擔不起。

就在這時,顧息靳找到她,給了她一個選擇。

一個她當時唯一能保全所有人的選擇,卻唯獨保全不了自己。

顧息靳給她的一個選擇兩個條件,一個是光明正大地做他的顧太太,另一個是去警局自首,承認是自己開車撞殘了人。

最終母親被救,父親手術成功,她按照約定嫁給顧息靳,然後分文不取,三年到了便離開。

凌淺晃了神,垂頭看著手中的婚前協議,這無疑是在提醒她,三年時間快到了。

司機老李:“顧總,到了。”

景城別院。

凌淺看著眼前的別院,熟悉又陌生,三年前她和顧息靳的新婚之夜就在景城別院,好似僅在眼前,又彷彿遠在天邊。

凌淺收回視線,把拿在手中的婚前協議遞給顧息靳。

他慵懶地躺在座椅上,修長的手指勾著車門,下車是他白色定製襯衫略過她手中的檔案,下了車。

冰冷的聲音從車窗外傳來,“交給老李就行。”

果然,這些事他從來不會親自去做,從三年前婚禮的籌備,婚禮的舉行到如今的婚前協議,都是司機老李代勞。

她自嘲地看著自己手上的檔案,看來離婚協議也是老李代勞了。

她一直以為顧息靳只是面冷,只是心被冰封了,她遲早可以暖化那層冰。

可如今,當初她七年近乎狂熱的追求和三年甘願淪為階下囚換一次可以走進他內心的機會,最終落空。

依舊對她如此冷淡,看來這顆心是鐵做的,她是暖不化,恐怕只有那窯爐裡1300度的高溫才暖得化吧。

她推門下車,徑直走到了門口。

顧息靳不耐煩地跟上,老李正開著別院的大門。

別院大門敞開,一位睡眼惺忪的女人從樓梯上走了下來,黑色的真絲睡裙透著妖嬈的身材,但卻長了一張溫潤乖巧的臉。

凌淺知道,這張臉和周淼有三分相似,同時都有一種身材與臉極度不符的反差感。

果然,她就知道顧息靳不會這麼好意特地在南城的監獄門口接她。

她是親自被顧息靳送進南城監獄的,在走進監獄的最後一刻,凌淺問過他,為什麼要娶她?

顧息靳只留下一句,沒有為什麼,就是想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