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曉靈以為凌淺在開玩笑,看著她的臉,沉重而嚴肅,完全不是開玩笑的意思。

她鬆開凌淺的手,捂著嘴唇,眼睛陡得睜大,“你說的是真的?”

“是的。”

凌淺平靜地和鄭曉靈說完了今天她知道所有事情。

“呸,顧息靳這麼渣的,老孃在監獄裡粉了她五年真是瞎了眼。”

“人渣、畜牲、長得人模狗樣沒想到在背地裡玩陰的。”鄭曉靈聽完後,氣勢洶洶地罵著。

“現在認清這個人也不晚,早點斷乾淨就好。”

“嗯嗯。”凌淺平靜地點點頭。

“那個叫林嬌嬌的人,做了偽證,只要說服她說出當年事情的全部真相,說不定能還你清白,你含冤入獄三年,受了這麼多苦,是時候給自己討回公道了。”鄭曉靈看著凌淺,眸光閃動。

凌淺神情一愣,“我之前跟你說過,我是被冤枉入獄的,你不是不信嗎?”

“那時候你整個人神志不清,被她們折磨得連一句整句話都說不清楚,嘴裡吞吞吐吐地說你是冤枉的。”

“後來,你恢復正常後,不像之前那般愛和她們那幫人較勁,也不再說自己是顧息靳的女人,也沒說過你是冤枉的,我那是也就當做你隨口說的胡話,沒放在心上。”

“凌淺,你現在說的,我都信。”鄭曉靈怕凌淺不相信她說的話,凝著凌淺的雙眸,鄭重地說道。

凌淺嘴角勾起淡淡地笑意,好啦,我相信你是信我的。

“不過這件事你知道就好,先別往外說,我還有別的打算。”凌淺面色沉重地說。

鄭曉靈點點頭,“保證做到。”

雖然鄭曉靈每次喝完酒後,都很容易說一些不該說的,但只要是凌淺說的話,她都記在心裡。

比如之前出獄碰面時,凌淺就跟她交代過,出門在外不要隨便暴露自己坐過牢的事情。

她一直牢記在心。

次日一早,凌淺是在鄭曉靈的臥室裡醒來的。

窗外的陽光照了進來,凌淺覺得渾身輕鬆。

起身後發現鄭曉靈不在家,桌上放著早餐,還留了字條。

【淺~,新的一天開始了,記得往前走,我去賺金幣了,在家好好照顧自己。】

凌淺看完後把紙條放到座上。

在鄭曉靈衣櫃裡找了一套衣服,簡單洗漱了下,穿上衣服,出了門。

京市中心醫院住院部。

凌淺站在病房門口,唇間唸唸有詞,她不知道如何跟母親開口。

房門從門內被開啟,“淺兒,你怎麼來了啊,我是覺得門口有人,但一直沒聽見敲門說,說出門看看,沒想到是你。”

凌淺一愣,沉重的臉上浮上淡淡地笑意,“我我也才剛到。”

其實,她已經站在病房門口半小時了。

“媽,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凌淺嚴肅地說。

凌母上前挽住她的手腕,“進來說。”拉著她往房間裡邁。

她走到床邊,看著病床上躺著的父親,仍舊帶著呼吸機,坐在床邊的母親,面帶笑意地看著病床上的人。

側頭看向她,“淺,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你說?”

凌淺猶豫,神情不定,她要怎麼面對自己的付清說出這樣的話,如果她和顧息靳離婚後,他不承擔父親的醫藥費怎麼辦,我到底該不該告訴母親啊。

眉頭緊緊蹙著,神色複雜。

“淺,你怎麼了?”

凌母話把她凌亂的思緒拉了回來。

凌淺視線瞥向窗外,咬牙說:“媽,我打算和顧息靳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