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和凌淺就先走了。”許子墨禮貌的說。

周淼笑著說:“好的,那你們慢走。”

他和凌淺倆人走到電梯旁,許子墨把電梯按下。

電梯門開的那一瞬間,他側過身,紳士的把手擋在電梯門邊,示意凌淺先進去。

凌淺抬腳走了就去,許子墨轉身也走進電梯。

電梯門慢慢合上,許子墨的身體把凌淺遮住。

站在原地的顧息靳,視線一直朝著電梯的方向,未曾挪過半分。

電梯門完全合上,不遠處的身影消失。

他嘴角扯了下,視線收了回來。

他在這一刻好像明白了,當時在shallow品牌外,許子墨說的那句話。

她不是非你不可。

黑色賓士車上,凌淺沒有坐在車後座。

在許子墨按下車門鑰匙的那一刻,凌淺跑到車前,一把拉開副駕駛的座位,坐了上去。

許子墨不緊不慢地走到車前,拉開駕駛座的車門,坐進去。

他嘴邊掛著笑,“我送你回家。”

“好的。”

他繫上安全帶,正準備出發時,坐在身旁的凌淺一直看著前方,手上沒有任何動作。

他坐在座位上,等了幾分鐘。

側著身子,把身上剛繫好的安全帶揭開,伸出的手又收了回來。

凌淺側頭問:“怎麼啦,是還有什麼事情嗎?”

他避開凌淺的視線,把頭側到另一邊,拉上安全帶,“那個繫上安全帶就可以出發了。”

凌淺低頭看著自己胸前,才發現自己上車之後完全忘記系安全帶這件事了。

她拉上安全帶,扣上。

抬頭看著好許子墨說:“好啦,出發吧。”

沒一會,車穩穩停在小區門口。

小區大門口有兩盞燈,算不上太亮,能勉強看清進小區的路。

“凌淺,抽個時間,陪我去南城看下凌叔叔吧。”許子墨沉聲說。

溫柔的聲音裡,藏著讓人不易察覺的顫音。

凌淺愣了幾秒。

黑色賓士的車內,並沒有開頂燈。

藉著窗外昏黃的燈光,她看到許子墨那雙明亮的眼睛裡,閃著些許微光。

心慢慢往下墜。

鼻尖開始發酸,眼眶微紅。

“你知道了。”簡短的四個字說出口,凌淺覺得好吃力。

“是的,我知道了。”許子墨看著她。

“凌淺,這些年,你辛苦了。”

眼眶瞬間被淚浸滿,她抿著下唇,把眼淚框在眼眶裡,微微仰頭,不讓淚流下來。

吸了吸鼻子,微微聳了下肩頭。

從父親去世以來,她一直強撐著。

母親生病後,每天照常上班,重複著以前的工作。

但她知道,下班後母親還是會去京市中心醫院,父親住院的那間房外面坐上許久。

一日一日往復。

她當做不知道,她知道母親是捨不得,忘不掉。

可她要強撐起這個家,她要讓父親安心,她要讓父親知道,這個家,在以後也可以過得很好。

在父親葬禮那日,她把所有的悲傷埋在心底,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會揭開。

因為,她知道,她長大了,她不想整日把傷心擺在臉上,那樣會讓母親更傷心。

眼淚憋了回去,她緩緩吐出一口氣,平復著情緒。

“其實,你今天在我家小區門口接我的時候,我就猜到,你應該知道了。”凌淺說。

許子墨看著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人,溢滿的淚水硬生生嚥了回去,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