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房間內,只聽的見自己沉重的呼吸聲,和亂了節奏的心跳。

“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凌淺剋制住自己的情緒,平靜的說。

按照她以往的脾氣,肯定會直接懟回去。

但她知道,直接懟回去只會惹得顧息靳更加憤怒。

“下樓。”顧息靳的聲音比剛才更加凌冽,她都能想象出此刻的顧息靳有多不耐煩。

她下床,披了件厚外套,把手機放進口袋,出了臥室。

客廳的燈不知何時熄掉的,凌淺慢慢走到母親房門前,推開門,發現房內的人已經睡下。

她慢慢把門帶上,把手機從口袋裡拿出,開啟手電筒,走到房門前,在鞋架上拿上鑰匙,出門。

樓道的燈光順著她下樓的順序,依次亮起,又依次熄滅。

她微微喘著氣,走到樓下,開啟樓下鐵門,發出一陣老舊的吱呀聲。

鐵門上傳來冰冷的觸感,正打算鬆開的手被面前的人握住。

鼻尖嗅到冷冽寒風中刺鼻的酒精和檀香味。

隨著樓道里聲控燈的熄滅,凌淺完全看不清面前的人,“顧息靳是你嗎?”

寒風颳過耳旁,凌淺沒得到任何回應,腰肢被他攔過,手腕瞬間扣住。

手心冰冷的觸感消失,掌外灼熱的溫度移至手腕處,溫熱厚實的手在腰肢把她抱起。

“是我。”

顧息靳在聽到她聲音的一瞬間,在心底壓著很久的怒氣,彷彿隨寒風吹散。

凌淺用空出來的另一隻手推著他,儘量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這麼晚,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她的聲音沒了剛才的警惕,平淡的語氣也柔和了些。

顧息靳抽出握著腰肢的手,把她推攘著的手扣住,步步往後逼近。

“這麼晚了,你和誰打電話打這麼晚?”顧息靳低眸看著面前被寒風吹的微紅的臉頰,心底躁意四起。

分明是入冬的天氣,可顧息靳覺得自己渾身發熱,在樓下等凌淺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讓他從心到身都被煩躁包裹。

寒風吹不散。

凌淺快要到嘴邊的話收住,“我現在沒必要跟你彙報這些。”

雙手被桎梏,她被逼著往後倒退,話音剛落,在面前的步伐逐步加快,很顯然,他不喜歡她剛才的回答。

兩人之間僅一拳的距離,刺鼻的酒精味混雜在寒風中。

步伐退至牆邊,繃直的背脊隔著外衣靠在冰冷的牆壁上。

“顧息靳,你喝醉了,有什麼事情我們明天再說,好嗎?”凌淺儘量剋制著自己的情緒,平靜的看著顧息靳說。

樓下的路燈,閃著微黃的燈光,顧息靳站在背光處,凌淺看不清他臉上一分一毫的神情,不敢輕易惹怒他。

“不行!”顧息靳說,語氣中彷彿帶著一絲賭氣的意味。

右手被鬆開,左手依舊被顧息靳扣住,貼著牆壁往上抬。

凍紅的耳廓被手輕輕撥弄著,蓋過冰冷的寒風,耳廓變得暖和起來。

顧息靳的手從她原本敞著的外衣裡穿過,握住腰肢,手臂的溫度從腰上傳來,有些發燙。

腰肢在不經意間被人掐了一把,凌淺呼吸一滯,驚撥出聲。

下一秒,顧息靳的唇落了下來,驚呼的尾音被他吞沒。

緊閉的雙腿,被面前的人撞開的一瞬間,牙關輕易被撬開,微弱的喘息聲傳入凌淺耳中。

她分辨不出,酒精是自己的,還是他的。

唇齒交纏間,凌淺掙扎的力道越來越小,呼吸被掠奪,只有耳邊呼嘯而至的寒風提醒著她,現在身在何處。

雙腿開始發軟,整個人幾乎是癱坐在顧息靳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