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顧家,除奶奶以外,都希望我和顧息靳離婚,包括他自己。”凌淺說。

從她和顧息靳結婚那日起,凌淺便知道顧家無一人支援這場婚禮。

顧慕言視線轉向她,眸色沉了沉。

“你有什麼事情要問我?”他眉梢輕挑,睨著她,又恢復了之前玩世不恭的樣子。

彷彿剛才那一瞬間的沉穩,是她看花了眼。

“你為什麼要和奶奶打賭?”凌淺淡淡的問,話裡沒有質問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他這樣做的緣由。

顧慕言從口袋裡拿出一隻銀色打火機,指尖玩轉,打火機瞬間發出瑤瑤火光,在這算不上明亮的地方,顯得熠熠生輝。

凌淺視線被他手中的火光吸引,轉瞬之間,熄滅,又再次燃起。

“你說的是我拿你和顧息靳離婚的事情打賭?”

“是的。”

“奶奶今天才脫離生命危險,醫生交代不能再受刺激,所以,我想問下,你這樣做是否有什麼原因?”凌淺問。

顧慕言淺淺一笑,“弟妹不是知道嗎?奶奶說過,我一直是個說話犯渾的人,自然是想惹她老人家不高興,故意說的。“

凌淺微愣。

在病房內,老太太確實說過這樣的話,對於顧慕言說的那些話,只是嘴上有些生氣,但不往心裡去。

“弟妹,你和顧息靳的事情,要找個合適的時機告訴老太太,一直瞞著也不好。”

“善意的謊言,也是毒藥。”顧慕言說。

手裡握著的銀色打火機放進口袋裡,轉身出去。

凌淺知道,這件事始終都要跟老太太說的,只是她不知道何時才是好的時機。

好的時機到了,她又能否忍心開口。

凌淺站了會,拉開鐵門,往樓下走去。

神色有些恍然,知道怎麼辦,但不知道如何辦這件事才算好。

“淩小姐,您來了。”

前方傳來老李的聲音,打斷了凌淺的思緒。

她聞聲望去,只見老李撐著一把黑色的大傘站在顧息靳身邊。

顧息靳沒看她,低頭皺眉看著手機,他在凌淺的記憶裡好像一直都很忙。

凌淺走到老李身邊,“淩小姐,下雨了,這把傘您拿著吧。”

老李把手裡拿著的那把黑傘遞了過去,凌淺這才發現,陰沉的天氣居然飄起了小雨。

凌淺把傘撐開,正欲抬腳往醫院門口走。

顧息靳沒看她,沉聲說:“凌淺,我有話跟你說。”

凌淺腳步停下,看了站在身旁的顧息靳,收回視線,淡淡回了個好字。

“淩小姐,車就在醫院門口,您和顧總在車上說吧,車上暖和點。”老李說完,撐著傘往前走。

凌淺跟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