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息靳冷哼一聲,眉眼間滿是輕蔑與不屑。

“前夫?”

顧息靳上前一步,一把拽住凌淺的手腕,步步緊逼。

凌淺被扣住的手腕掙扎著,接連往後退。

繃直的後背撞到客廳內堅硬的牆壁上,倒吸一口氣,心猛地下墜。

在顧息靳面前,無論她口中的話說的再狠,都抵擋不住他的強制。

對於顧息靳,她本就力量懸殊。

“顧息靳,你放開我!”

凌淺皺眉,對上他那雙淡漠無情的眼睛。

顧息靳抬了抬胳膊,被扣住的手腕被迫順著他抬起的胳膊被拽起。

凌淺的手臂被直直地吊起,砸向背後的牆壁,整個胳膊連同手背被撞的生疼,她不禁輕撥出聲。

顧息靳瞥了她一眼,收回視線,“不是前夫嗎?”

“比起我的原名,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前夫。”顧息靳語氣極淡,好似在說一句極為平常的話一般。

凌淺冷哼一聲,前夫?

想當初,凌淺在追求他的時候,在很多不嚴肅的場合,換著不同的稱呼,可顧息靳,從不回應。

除了連名帶姓的稱呼,有過極少的回應以外。

“顧息靳,你是不是賤啊!”凌淺盯著他那雙如墨色的瞳孔,毫無顧忌地說。

這話說完,原本視線沒落在凌淺身上的顧息靳,把視線移至她臉上。

儘管臉上依舊紅腫著,但依舊掩飾不住凌淺的美豔,特別是那雙晶瑩剔透的眼睛,閃著光,十分好看。

顧息靳臉上沒有露出一絲惱意。

眉頭微微皺了下,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撫上凌淺眉骨處,“是啊。”

“你前夫就是賤。”

凌淺剛才冷漠中帶著一絲嘲諷的眼神,轉瞬間,變得詫異,滿臉寫著疑惑。

她抬手打掉顧息靳撫在她繡眉上的手,視線落在薄唇的嘴角處,居然勾著一絲似有似無的弧度。

這是什麼意思?

凌淺不想過多深究。

“不是說老太太想見我了嗎?現在能帶我去嗎。”

凌淺不想在和顧息靳在感情的事情上多深究下去,長達十年的糾葛,對她來說,已經夠了。

站在面前的人,微微俯身,離她越來越近。

客廳明明很大,可凌淺依舊被困在他的桎梏中,逃脫不了。

可能,只有離婚證辦下來的那一刻,才能真正逃脫吧。

顧息靳挑眉,唇角一勾,“你剛才不是說現在不方便見老太太嗎?”

他修長的手,抬至她的下巴處,輕輕一勾,“怎麼,現在又方便了?”

熟悉的聲音低沉而蠱惑。

顧息靳的手微微網上一抬,凌淺被迫仰頭,悶聲道:“這也需要你管?”

帶刺的玫瑰總是這樣。

凌淺除了對自己是這副樣子,好像對誰都很溫柔,特別是剛剛在樓下停留片刻的許子墨。

是因為他是前夫?

還是因為許子墨是青梅竹馬呢?

顧息靳突然眯起眼,倪著凌淺,淡淡地問:“你前夫我,只是隨口一問,你有必要這麼大反應嗎?”

凌淺避開他探究的眼神,不知為何,顧息靳以前夫自居時,語氣中沒有一絲不耐煩。

反而有些喜歡這個稱呼。

凌淺蹙眉,隨即舒展,許是她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