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扶著母親往別墅門口走,在密碼鎖上按下爛熟於心的密碼,門開了。

開燈,房間內的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

她把母親安頓好後,在自己臥室裡找了兩件黑色的衣服,明天要穿,她和母親一人一件。

凌淺其中一件拿到母親睡覺的房間裡,床上的人已經睡著了,走近一看,母親手裡一直抱著父親的骨灰盒。

她把給母親準備好的黑色衣服放在旁邊的架子上,走到床邊,伸手去拿被母親抱著的骨灰盒。

床上熟睡的母親,一瞬間老了好多。

烏黑的頭髮,失去了光澤,中間還夾著幾根白髮。

凌淺瞬間紅了眼框,把母親懷中的骨灰盒拿了出來。

母親雙手一緊,眉頭緊蹙,原本均勻的呼吸變得急促,雙手朝前抓著。

凌淺見狀,立馬把骨灰盒放在母親手邊,在抓到盒子的一瞬間,雙手緊緊握住往回一收,重新抱在懷裡。

眉頭慢慢舒展開,呼吸逐漸變得均勻。

凌淺捂著嘴,快步走了出去,走到自己臥室,關上房門,發出斷斷續續嗚咽聲。

夜深人靜的時候,心裡的悲傷瞬間被放大了,難以掩蓋。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去床上睡著的。

早上鬧鐘還沒響,她就醒了。

穿上一身黑色的衣服,化了個簡單的妝,走了出去。

剛出門,正好撞上換好衣服出門的母親。

手機響了起來,是老李打來的。

“淩小姐,我在門口等你們。”

“好。”

凌淺掛掉電話,扶著母親走了出去。

來到南城墓地,儀式還有半小時開始。

她和母親站在一旁,等著人來。

昏暗的天空,下著小雨。

老李從車裡拿出昨晚備好的傘,遞到凌淺面前,“淩小姐,看天雨應該會下大,您和伯母一人打一把吧。”

凌淺接過一把,往母親身邊挪了挪,把傘撐開。

“我們用一把就行。”

老李把剩下的一把拿在手裡,站到一旁。

離儀式開始的時間越來越近,遠處有人撐著一把黑傘朝這邊走了過來。

等人走近,才發現來的人是周淼。

凌淺不知道周淼從哪裡得來的訊息,知道她父親的葬禮在今天,在南城墓地。

周淼一手撐著傘,一手拿著一簇白色的菊花,放在父親墓碑前。

她走到凌淺面前,握住母親的手,低聲說了句,“節哀。”

不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女人挽著男人的手,時不時催促著。

遠處的人逐漸清晰,是鄭曉靈拉著林彥的手往這邊走來,凌淺神色一頓,她有事什麼時候知道的?

鄭曉靈鬆開林彥,淋著雨跑到凌淺面前,一把抱住凌淺。

“凌淺,你怎麼能這樣,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瞞著我啊!”

淅淅瀝瀝的雨聲夾著鄭曉靈的聲音,凌淺聽出那責怪的語氣中藏著的哽咽,吸了吸鼻子。

“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想著把這一切處理好後再告訴你。”

鄭曉靈念念不捨的鬆開凌淺,看到自己身邊的人,嘴角一扯,白了一眼:“你怎麼在這?”

周淼微愣,朝著鄭曉靈解釋道:“我替息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