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轉身開門出去。

她不明白,琬姐明明是他奶奶,為何每次都要稱呼為老太太。

十年前,剛遇到顧息靳時,他一直都拒人千里之外,就在凌淺在她身邊,依舊覺得格外梳理。

可,他連對待家人都是如此。

凌淺不懂。

如今,也不必懂。

推開臥室的門,反鎖。

站在書房窗戶旁的顧息靳,回過神,才發現凌淺已經不在房內。

三年前,他和凌淺舉辦婚禮之前,給在國外養病的老太太打過一通電話。

老太太非常高興,讓他把舉辦婚禮的地址和時間告訴她,她要提前回國來參加婚禮。

可婚禮結束第二天,他便接到了顧霆業的電話。

在老太太出發當天,突發心梗,搶救了一天一夜才脫離危險。

後來,他才知道,老太太在國外養病,病情一直時好時壞,不宜回國,可為了他和凌淺的婚禮,執意要回國,幸好在醫院搶救過來。

如果是在回國的路上,病情復發,沒人敢想象後果。

顧息靳走出病房,手握著臥室門把手,往下一扭,沒有任何動靜。

門被凌淺反鎖。

他眸色一沉,現在就這麼著急和他劃清界限嗎?

顧息靳在門上敲了三下,壓著嗓子說:“凌淺,開門!”

凌淺在房內聽到門外的聲音,以為顧息靳還有事情要問她,走到房門處把門拉開。

唇瓣張合,問:“你還有”什麼事嗎?

話應被打斷,顧息靳抬手握在門上,推門進去,後腳輕輕一勾,門重新被關上。

顧息靳右手握著她的腰,把她抵在房門旁的牆壁上,兩人只有一拳之隔。

檀香味混雜酒精的鼻息撲在她臉頰上。

顧息靳的速度太快,進門關門的動作一氣呵成。

凌淺緩過神來,開始掙扎。

握在腰肢在的手,力度鬆了些,顧息靳腳往後退了一步,兩人距離拉開些許。

凌淺以為顧息靳準備放過她。

握著腰肢的手鬆開,抵在牆上,右腳往前邁了一步,撞開她的膝蓋,左手扶著她後頸,往前一帶。

灼熱的呼吸夾雜在一起,凌淺心跳的很快,或許是被他突然的動作嚇到。

她頭往後仰,想要避開逐漸朝她靠近的這張臉,腰部處撞到一個有個硬的東西。

啪一聲,明亮的房間頓時昏暗至極。

眼前瞬間黑了下來,只能聽見沉重的呼吸聲和自己的心跳聲。

“怎麼,害羞了?”顧息靳淡淡道。

凌淺看不清顧息靳的表情,只感覺呼吸離自己越來越近,她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顧息靳的。

“顧息靳,我們已經離婚了。”

凌淺的話讓面前的人身形一顫,他垂眸,迷離的眼神瞬間變的清醒。

鬆開她,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