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傻的以為自己扮成他喜歡的樣子,在他身邊打轉,時間久了他就會喜歡上自己。

凌淺嘴角扯出一個難看至極的笑。

顧息靳鬆開扣住的手腕,手指勾住右手手腕上的佛珠串,手臂往上一抬,整串佛珠從凌淺瘦肉的手腕上取下,掛在顧息靳指節分明的食指中間。

“你還給我。”凌淺伸手去搶。

兩人拉扯間,一整串佛珠瞬間散落一地,敲擊著深褐色的實木地板。

“夠了,顧息靳!”凌淺頹敗地蹲在地上,吼著。

壓抑的情緒,在這一刻全部爆發。

顧息靳俯身,手臂碰到凌淺肩膀時,對上那一雙紅腫佈滿紅血絲的眼神,神情裡有不滿、怨恨、還有恨意。

顧息靳收回雙手,轉身,摔門而出。

眼眶裡的淚水打著轉,始終沒落下來,她輕輕吸了吸鼻子,把散落在地上的佛珠一顆顆撿起來。

她把地板上的佛珠撿完,走到餐桌旁,把佛珠放在上面,數著。

“一、二、三、四八。”

“不是一直都是九顆嗎?為什麼只有八顆了?”凌淺在空蕩蕩的客廳內,自言自語道。

她彎腰俯身在地板上找了很久很久,都沒有找到那最後一顆佛珠。

摔門而出的顧息靳,頹敗地倚在門上。

顧息靳第一次見到凌淺的時候,便發現她右手手腕上有一串佛珠,看著帶了有些年了。

直到他和凌淺結婚的那日,她手腕上依舊帶著那串佛珠。

他不明白,那麼注重搭配的凌家大小姐,在這麼重要的場合,手腕上依舊帶著那串佛珠,是為什麼。

不過,顧息靳那麼多年從未問過。

遇到凌淺的第二日,他便拜託周晏城去打聽她手腕上這串佛珠的來歷。

周晏城告訴他,這串佛珠是凌淺的初戀男友送的。

後來,他自己找到凌淺之前談過的所有男朋友的照片,唯獨沒有初戀男友的照片。

可每一任男友的照片,都和顧息靳很像。

有的是七分像、有的八分、有的只有兩分。

凌淺在遇到他之前,換男朋友的速度很快,有一週分的、兩星期分的、一天分的也有,最長的沒超過一個月。

然而,在遇到顧息靳之後,她便再沒談過男朋友。

顧息靳垂眸看著電梯外的大理石地面,秋風透過走道上的窗戶穿了進來,吹起他額頭上凌亂的碎髮,那雙精緻的眼睛完全暴露出來,眼尾猩紅。

“凌淺,你透過我,看的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