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在緩慢消失。”
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瞬，隨後特意加重語氣說：“記住，以後不要消耗空內力，一旦消耗完，你的經脈會很快萎縮，武功會全廢。”
穆寒蕭越聽，臉色越陰沉，他每年都會請太醫和江湖中有名的神醫檢查身體，以防中別人的暗算，沒想到還是中了。
身體的毛病恐怕連神醫都沒檢查出來。
果然，沈雲瑤接下來的話也驗證了他的猜想。
“你放心，除了這兩樣病外，現在你的身體很健康。一般醫者也查不出來你武功上的問題。所以你這問題已經存在七年左右。”
原本沉默的穆寒蕭開口，道：“我八歲練功，到現在八年了。練功第一年，我便練出內力。”
“有一種毒，叫翠羽散，無色無味，從翠羽鳥的膽中提煉出來。而且這毒只針對有內力的人有效，沒有內力的人吃了只會嘔吐和腸胃不適。”
沈雲瑤定定地看著他，“而你就是中了這種毒。”
“原來如此。怪不得。”穆寒蕭低聲喃喃道。
他回想練功第一年，想到了一些事情，原來那些事都是他吃了翠羽散的緣故。
沈雲瑤突然發現好像哪裡不對！
穆寒蕭不應該得這種毒！
之前她賣給他洗髓丹了，洗髓丹可是洗經伐髓的，正好能洗掉他經脈上的毒。
難道他沒吃？
她這麼想，也就直接這麼問了。
穆寒蕭一臉無辜道：“你賣給我的丹藥，我都珍藏了。沒吃。”
沈雲瑤：“……”
現在她真的相信，他之前說要買她第一次做的任何東西，不是在開玩笑。
這位大哥怕是珍藏界最拽的，珍藏到連命都不管了。
所以，她剛剛忙活了半天，有點白忙活！
她忍住拍他腦門的衝動，又忍不住想幹點兒啥，好發洩一下憋屈感。
嗯？他怎麼還在我床上躺著呢！
美得你！
一把抓住穆寒蕭胸前的衣服，像拎小雞一樣拎起來，甩出房門。
“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暴躁了？我差點摔倒。”屋外穆寒蕭跳腳道。
沈雲瑤心道，你也變了，若是擱以前，你大機率會甩臉子走人，哪兒還會說這麼多廢話！
但是她嘴上卻說：“滾去吃洗髓丹！”
那可是阿瑤第一次煉出來的，穆寒蕭一點也不想動用收藏的那瓶，即便一瓶裡有好幾粒。
他想為自己再爭取一粒，“你還有嗎？我再買一次，買一顆。”
沈雲瑤氣得原地跺了跺腳。
買，買，買！在他眼裡自己就這麼摳的嗎！
“免費給你一粒，趕緊回你屋裡！吃完一定要趕緊去衛生間，方便清洗身上的汙垢。”
沈雲瑤翻了個白眼，從空間拿出一粒放到他手心。
向來追求公平交易的她，都沒察覺到自己開始對眼前這個並非家人的人特殊對待。
穆寒蕭知道她刀子嘴豆腐心，不禁笑嘻嘻，看她翻白眼都那麼可愛。
等穆寒蕭走了之後，沈雲瑤回到自己屋子插上門，進入空間練功房，靜靜回想之前使用木靈氣時的感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