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是狗嗎?”那人是苟冬錫,他抬頭一看,只見小九那雙銳利的眼睛正瞪著他,被嚇得一哆嗦。

“你才是狗!你竟然說我是狗!”小九更不高興了,她感覺作為貓妖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怎麼能將貓和狗相混在一起呢?

雖然狗也很可愛。但聰敏如她,能和憨憨的笨狗相提並論嗎!

司南不禁向小九投出崇拜的目光,他竟不知小九的嗅覺如此靈敏。

“對!昨日,我們的藥就是他配的。”一人指著苟冬錫道。

“別誣陷好人!”苟冬錫被揭穿,只得承認:“是我放的又如何?這人參又不是什麼害人的毒藥,是大補的好東西,說不定……就是這藥方本身有問題。”

“可……我的方子裡有一味黎蘆,與人參兩者同用是會產生劇毒的啊!”司南嚴肅道:“你怎麼能擅自做主改我的方子呢?”

“我……我不知道啊!”苟冬錫的聲音越來越小。

“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說!”小九追問道。

“當然是……我自己唄,誰指使,無人指……”然而,苟冬錫話音未落,小九便一腿如風,狠狠踹在他的膝蓋上,力道之猛讓他瞬間失去平衡,重重地跪倒在地。

小九並未就此停手,一腳踏在苟冬錫的背上,手如同鐵鉗死死抓住他的右臂用力往後拉扯,彷彿捕獵的猛獸。

“小九!”司南被小九的舉動嚇得不知所措,更多的是擔心。

小九手中力道地不斷增強,眼中閃過一絲對獵物的玩味:“不說的話……你這條手臂卸下來給我玩幾天行不行?”

手臂彷彿要被撕裂一般疼痛,一聽這話,求生的本能讓苟冬錫終於吐露真相。

“別扯了別扯了,我說我說!”苟冬錫道。

“好吧!”小九有些失望地鬆開手,她好像真的想卸一條手臂什麼的玩一玩,苟冬錫見此表情驚恐地護住自己的胳膊。

“是……丹邱子長老與李宗主……讓我這麼做的……”苟冬錫道。

“他們為何要這樣做?”司南十分不解,他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有心還是無心。

“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個辦事的!與我沒關係。”苟冬錫解釋道。

“原來你們這些臭道士就沒安好心!”一人罵道。

“滾出渭水鎮!”

苟冬錫踉蹌起身逃也似的離開了醫館,經過眾人時謾罵聲一片。

司南雖覺得不理解卻也無可奈何,隨後安撫眾人:“大家不要驚慌,當務之急先解毒再說!我這就配一些新方子。”

眾人的語氣終於客氣了些,有人愧疚,有人感激。

“方才得罪了……”

“多謝……多謝……”

“小九,沒想到你竟有如此神力!”司南摸了摸腦袋,對著小九憨笑道,卻發現小九沉著臉思索。

小九眉頭緊鎖:這些臭道士究竟在搞什麼鬼?尤其是領頭那兩位,周身散發著濃重的瘴氣,卻不清除,到底。

本來她已經殺了那位將她這具身體主人殘害活埋的人,可她發覺這具身體的怨氣還未消散,事情沒那麼簡單……

苟冬錫逃走後大口地喘著粗氣,心中的恐懼如同潮水般湧來。

他暗自思忖:那姑娘的容貌為何……

為何與那日被埋在亂葬崗的姑娘如此相似?難道是我白日見了鬼?

這個想法讓他不寒而慄,腳步不由得加快……

亂葬崗上。

李揚名一眾人來到了這裡,他們從一位收屍人口中得知了孟瀾的線索。

而孟瀾如今已是一具屍體,歪歪扭扭地躺地面,面部被毀,死狀極慘。

丹邱子輕輕地剝開了孟瀾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