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想啊想啊,另外兩個人就在小人身前,被砍成了六塊,十二塊人就雜亂的放在那裡,小人都分不清他們誰是誰了。還好...還好剛剛把小人的左胳膊砍掉,小人就寫出來了,真的,小人寫出來了啊。大人小人背給你聽...”
“天生皇命就姓馬”
“一統天下只有他”
“他日打進京城去”
“漫天都是大紅花”
“大當家的說這首詩寫得好,還賞給了小人兩個野菜餅子,一個足足有半斤吶!”
“天生皇命?”林海聽了這首連打油詩都不算的“詩”,和身邊的義兄們對視了一眼,漸漸的知道了陸友讓張春帶路的意思了。
“來人,把碑砸了,起出屍骨,帶回去安葬。我們繼續去寨子裡看看。”
唸完詩的張春平靜了不少,一路帶著林海到達了山寨。
在整整一個上午的參觀中,林海見識到了他沒有想過的殘忍。
從界碑到山寨門口,每隔九十九步,就掛著一具風乾的屍首,據說都是寨子裡敢於反抗的人,大當家覺得把這些人掛在這裡,有助於體現自己的威勢。當然,其實也沒那麼多人有如此強烈的反抗精神,所以後來大當家為了整齊、好看,又隨機抽殺了十來個人補充進去,總算是拉滿了儀式感。
在山寨的地牢裡,林海見到了各式各樣的刑具。說實話,這些刑具製作得算不上多麼的精細,大多粗製濫造,不少是用武器和農具改裝而成,也有不少直接就是用木頭做的,雖說比不上官府地牢裡的制式農具,但是勝在有創意,例如說張春很是仔細的給林海講解了如何把一個長得和紅酒開瓶器一樣彎彎繞繞的,但是足有一米長的木棍子從人的穀道裡塞進去,然後又是如何將這個人釘在寨子中間的柱子上以儆效尤。
“大人,小人的親哥哥就是被這跟棍子釘死的,他足足嚎了三天三夜,他兒子看不下去了,給了他一棍子,幫他走了。然後再被釘在這裡的就是我那個十五歲的侄子,小人膽小,沒敢去幫他。”關於這根棍子,甚至關於這裡面的每一樣東西,張春都能說出用法,在什麼時候用過,對誰用過,畢竟相比在地牢裡偷偷摸摸的行刑,大當家更喜歡當中處決,這樣才能更加體現他的權威。
“你哥的罪名是什麼?”
“我侄子餓了,他偷偷打了只山老鼠。寨子裡的規矩,一草一木都是大當家的,所以他得給山老鼠償命。”
......
就在這個山寨的聚義廳裡,陸友向所有人講述了他的見聞。
“我們就直愣愣的攻了上來,說實在的,對方連一把拿的出手的弓都沒有,就組織了一群人在寨牆上扔石頭,也扔不遠,兄弟們砍了棵樹就直接把門給撞開了。”
“我們放了一陣箭,又衝進去砍死幾個人,對面就全投降了。總的來說,俘虜了四百多人,其中能有力氣有兵器的大概五十個,一直在反抗的就是這群人。然後還有三百多個餓得半死的,估計是想讓他們去堵門,被後面督戰的砍死了幾個,結果這群人沒力氣,我們把門撞開之後,後面督戰的也投降了。”
“那應該還有一些人呢?”
“還有二十一個女的,,被關在一起,都很年輕,小的十四歲吧,大的似乎也就二十出頭。平時用繩子困住,誰有慾望了就直接解開一個帶走,隨你怎麼折騰,弄完了捆回來。平日裡這群女孩子就負責做飯漿洗衣物什麼的。我問了下,最多的時候有七十多個女人,後來有性子烈的自殺了,有受不住折騰死了的,山匪又陸陸續續劫掠了些回來補充,我們來的時候就剩下這些人了。知道我們是官軍之後,已經自殺了好幾個,看不住,稍不注意就自殺了,現在只能先把他們捆起來再想辦法。我們想請流民中的女人去幫忙勸一下,結果沒人去,說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