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有功無過,依舊是我大陳的好臣子。”

“除非臣死,否則...”

“沒有否則!”

陳頊的聲音依舊不帶任何的感情。

“你死不死都行,但方略一定要完成,否則你死了也白死!”

韓擒虎沒有再說話,他聽到陳頊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遠遠的,陳頊的聲音再次傳來:“明日功成之後,若你還活著,來武將聯席會議吧,大陳將星凋零...”

“陛下...”

跪在地上的韓擒虎淚如雨下。

世代忠於大陳皇室的韓家,總算不會毀在自己手上了,至於死?對於韓家而言,對於一個武將而言,有時候並沒有那麼可怕。

“韓大人,起來吧,陛下已經走遠了。”

一旁的聲音傳來,韓擒虎抬頭,卻發現是一個不認識的太監。

“這位公公...”

“咱家是陛下的貼身太監,韓大人喚一聲小春子就行。”

韓擒虎看著面相至少已經五十歲的老太監,儘管在他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而且人們常說笑一笑十年少,但他仍舊無法把這張臉和“小春子”聯絡在一起。

“原來是春公公當面,失敬失敬。”

韓擒虎行禮道。

“韓大人客氣了,咱家也就是個伺候人的,當不起韓大人的禮。”

春公公輕微一側身,看似避過了韓擒虎的禮,不過韓擒虎好歹也是混過官場的,他當然能看出來這個春公公其實根本就沒有挪過身體,剛剛看似側身,也無非是用來內勁甩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讓自己看起來似乎是動了一下罷了。

這也就說明,要麼這個春公公是一個完全不懂禮數的蠢貨,要麼他就有恃無恐。

“韓大人,這是陛下留給你的。”

春公公從旁接過來一個長方形的盒子。

韓擒虎一驚。

“這是?”

“陛下的佩劍。陛下說了,明日是你帶軍出征,算得上是大戰以來大陳朝第一次出戰...你也知道,這些年大陳朝敗多勝少,不管是陛下的臉面還是大陳的國體,實在是有些難看。陛下知道韓家曾經有過手持天子劍代天子出征的典故,希望韓大人莫墮了先祖的威名,明日手持天子劍,為大陳朝拿下首功。”

韓擒虎再次跪伏在地...

就這樣,雖然前面打得相當的不順,但這一次,韓將軍不打算再退了,當然,護衛軍那邊也不接受投降,還能怎麼辦呢?打吧。

“第二團呢,他們準備好沒有?”

韓擒虎抱著那柄天子劍,縮在防炮洞裡問道。

事實上對方的大炮射程還夠不著韓擒虎這個位置,但清河的軍官訓練得他都有些條件反射了,到了戰場上就想縮在洞裡...

“第二團和第三天一起挖的,挖得差不多了,足可以放下整個第二團和第一團剩下的人。現在第三團已經後退到規定位置,在挖自己的工事。”

“那行,第二團的團長是那個肖承吧,他最擅長活命,告訴他,讓他拿捏好分寸,等對面的人衝上來,他就第一個給我衝出去,和對方攪在一起。”

韓擒虎說完,扭頭朝向另一個方向大聲喊道:“別都她孃的縮在這了,都給我準備好,等等聽我號令,衝上去...”

肖承肖千戶,哦不,應該叫做肖團長,現在很是苦惱。

打仗的的確確不是他所擅長的啊。

要說起來,他還是更喜歡在痛飲一大碗“十鞭大補湯”之後,在怡紅院愉快的度過兩天性福的時光。

但問題是清河佔了西川,大涼帝國的皇帝陛下居然就這麼認了,甚至還管林海叫林先生,現在更是唯林先生之命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