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邏的孟洋治安衙役被數倍於己的高棉暴民團團包圍。雖然衙役裝備的精良程度遠超暴民,但數量上的劣勢讓衙役一方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尤其是當強弩的弩箭發射完之後,高棉暴民以命換命的打法讓身穿輕便軟甲的衙役完全無法招架,最終只有兩名有馬的衙役突圍成功回到孟洋報信,其他人的人頭都被堆在了最近的一個十字路口。

天顯八年五月二十五日,在收到五起治安衙役被襲擊的資訊之後,孟洋知府阮仕平下令停止對非軍事區的巡邏,知府衙門所屬武力全部收縮回到了孟洋城內,全力彈壓可能不穩的城內治安。

五月二十七日,孟洋參將陸友宣佈,接到了知府衙門的協助請求,正規軍將從當日起負責非軍事區的治安問題,並且清繳該區域內的“不穩定因素。”

六月五日,追殺一夥暴民的清河士兵越過了非軍事區的界限,進入了大其馬的控制範圍,在要求大其馬駐軍交出暴民未果後,雙方發生了武力衝突,均損失慘重。此事件,孟洋和大其馬雙方均宣稱由對方挑釁而起。

六月十日,一支駐紮在景棟的高棉士兵越界進入非軍事區掩護己方的暴民撤退,與追殺的清河士兵交戰,雙方各自向後方呼叫了援軍,戰事規模一再擴大。雖說最終景棟的軍官帶著自己計程車兵退回了己方的控制區域,但深深感受到高棉軍事壓力的陸友和阮仕平正式向祥雲太守府和清河伯爵府提出了增援的請求。

六月十七日,在祥雲太守白昂還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一封蓋有祥雲太守大印的公文被送到了清河,大意是希望由清河伯林海整合力量,組織援軍,保衛帝國的利益和邊疆。

六月二十日,清河伯林海表示接受白昂的請求,要求西川和祥雲的武裝力量開始全面動員。

六月二十五日,在高棉左相派出的王宮禁衛和陸友派出的重甲步兵的雙重保衛下,清河外事部部長,代表林海的全權特使凌煙,抵達了泰京,並且在當天下午面見了高棉王。

“外臣凌煙,見過高棉王陛下。”直接被帶到御書房的凌煙並未下跪行禮,而是朝信約平拱了拱手。

“大膽...”高棉王的貼身太監剛說出兩個字,便被信約平揮手阻止了。

“行了,我知道你想做些什麼,無非就是弄點禮數上的東西讓大家扯一扯,然後藉此向朕說一下清河的實力,再從道義上說這次是高棉的錯...”阮仕平並沒有任何被激怒的樣子,反而是平靜的說道。

“但是那樣實在是太麻煩了。你們在朕的皇宮裡有人,所以你應該知道朕能平靜的說話的時間不算多,所以抓緊吧,說點打糧食的。”

“嗯...”饒是凌煙在這之前做了各種各樣的準備,甚至是一見面高棉王就要砍了她去祭旗或者是要把她收入後宮...總之就是各種可能她都做好了預案,唯獨沒做到這種。

都已經不能用坦誠來形容了。

“清河伯希望陛下能給他一個解釋。”凌煙言簡意賅。

信約平一臉淡然的坐在那裡,大概是在思考,然後突然一笑,道:“小姑娘,你不夠坦誠。”

信約平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座位,道:“坐下吧,這裡沒外人。”

凌煙看了看在場的左右相。嗯,整個房間內就信約平,左右相,自己和兩個隨身伺候信約平的太監,確實是已經不能夠更加機密的團體了。

“小姑娘,你來告訴朕,林海給你的任務是拖延多久?朕不信他已經做好準備了,他一定是讓你來拖延時間的。說吧,你需要多久?一個月?兩個月?還是半年?”阮仕平頗為玩味的看著凌煙。

凌煙心中大震,雖說表面上依舊平淡無風,但是內心深處恨不得馬上回到清河把王佐吊起來抽,哦不,應該把校長的狼牙棒直接塞他嘴裡!這個王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