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有心情開個玩笑。

“大人您說笑啦,清河畢竟是山區,有些野味不足為奇,這鍋湯別的好說,就裡面這材料,您在錦官城有錢也不一定能湊齊,大補的哦。”尉遲陽雲一臉壞笑,朝著肖承擠眉弄眼,做出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

“哦?難道是?”

“是啊,這就是戰前清河的特產,十鞭大補湯。要湊齊這十鞭可不是有錢就能辦到的,還得靠機緣。

要不怎麼說肖大人您與小弟有緣呢,這十鞭上午剛到,您這會兒就來了,都省得小弟給您送軍營去,哈哈哈哈哈哈。”尉遲陽雲一邊哈哈大笑一邊想著這加了兩倍劑量虎狼藥的清湯確實難得,這肖承要是喝下去,定是覺得大補。”

肖承一臉喜色,趕緊接過碗,一口就幹掉一大半,說道:“果然滋味不同凡響,今天哥哥我是來對了。要說還好是我來了,我要沒來,你給送軍營裡,還不是被那幫賤皮子糟蹋了,等我回去,八成渣都被他們嚼來吃了。”

待到尉遲陽雲也盛上一碗湯,像肖承一樣幹了,肖承總算是放下戒心,把來由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順帶把太守和上下人等吐槽了個遍。

尉遲陽雲一直側耳傾聽,不時點頭應和,待到肖承說完,才一拍桌子道:“我說是什麼事呢!”

“我的肖大人啊,是你多想了。”

“哦?何以見得呢?”

“您想啊,這清河從墾荒到現在才多久?兩年不到吧,能有多大實力,要不是鐵礦和水晶,恐怕現在還是和其他幾個墾荒隊一樣,哭哈哈的窩在窩棚裡過冬呢。不要說清河敢有異心,伏擊帝國派來的縣令,就是附近的山賊,都夠清河喝一壺的了,您又不是沒聽說,清河縣旁邊就有個齊天寨,沒事就下山劫掠,產出的生鐵都被搶走了不少,您說清河真要有太守大人懷疑的實力,還不早把齊天寨給滅了?”

“尉遲兄弟說得也不無道理啊,但清河的民兵衝到了邛都城下,也是事實啊。”

“大人,您自己就是帶兵的,您還不瞭解那幫子兵痞麼?清河派他們出來剿匪,結果山匪把新來的縣令大人給砍了,雖說匪首也被砍了,可這罪責...這幫子兵痞八成是不敢回去,想鬧一鬧,免得縣尉責罰,畢竟死了個縣令,真要追查起來...”

“嘿~~~~”肖承大悟,說道:“這本官倒是沒有想到,那邛都城外可還有山匪?”

“自然是有的,西南匪患嚴重,離這錦官城越遠,山匪越厲害,這邛都城外的山匪雖說不厲害,但也是剿不勝剿。要我說,大人大可以出兵,去這邛都城外剿剿匪,一來可以把我們那幫子不懂事的民兵給嚇回去,算是給太守大人一個交代,二來嘛,也可以真的剿上些許山匪,這樣不管是邛都還是清河,都會感激大人,自然也會有一番謝意在裡面。”

眼見肖承遲遲不肯答應,尉遲陽雲再補上一句:“小弟我常年往來清河到錦官城,這條路閉著眼都能走,這邛都城外,能拿的出手的山匪也就那個草大當家的隊伍,他都滅了,就剩下三貓兩狗,成不了氣候,大人儘管放心,實在不行,咱不遠離邛都城不就得了,難不成山匪還能攻城不成?”

“我這幫兄弟你也看見了,刀劍都配不齊,打仗啊,力有未逮啊。”肖承眯著眼看了尉遲陽雲一眼。

尉遲陽雲會意,說道:“您來都來了,小弟怎麼也不能讓您空著手走啊,要說私造兵器,小弟是不敢的,但小弟這裡還有三千斤生鐵,待會兒就給兄弟們裝車上,您回去找幾個鐵匠敲敲打打,裝備不就有了嘛。”

說完,尉遲陽雲從身後的抽屜中拿出一個盒子,放在肖承的身前,緩緩開啟,道:“這裡面是一副全部由水晶打造的頭面首飾,玉波樓的那群小妞求了我很久,我可是都沒捨得賣,這不就是留給您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