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兩人就在商館看到了滿頭大汗的阮仕平。

“兩位大人,幫幫忙啊,這次王室要的兵器和生鐵的量實在太大,翻了三番,而且...”阮仕平說道這裡卡住了,似乎接下來的話連他這個老官僚都不好說出口。

“而且什麼,但說無妨,又不是你下的命令,沒人會怪罪你的。”蔣平好言撫慰道。

“而且,王室的意思是儘可能不花錢或者少花錢拿到這批貨。簡單來說就是要齊天寨報效,不然就要出兵攻打祥雲省。”

“嘿~~~~他們倒是有勇氣,嗯,勇氣可嘉啊。”蔣平聞言笑道。

“哎喲我的蔣大人喲,您可別這麼說,我是跑上跑下,說破了嘴,才把上一任知府暴斃的事情給糊弄過去,還是王室看在要打仗了,沒功夫搭理我的情況下。這要是王室真要攻打齊天寨,到時候大軍一來,咱可就啥都瞞不住,啥都沒有了啊。”說到這裡,阮仕平就真的全身一軟,直接爬到了地上,是啊,大軍一來,四國商行的眾人大不了卷著行李跑路就是,他可怎麼辦啊。

“阮知府,您好歹也是本地父母官,這爬在地上成何體統呢?起來吧,這事我們有辦法,您只需要簡單配合一下就好。”蔣平笑道:“沒您想得那麼嚴重,再說了,齊天寨不會拋棄任何一個朋友的,您是我們的朋友,您的安全我們會保證的。”

阮仕平也覺得再演下去可能過猶不及,於是趕緊站起來,一臉感激道:“謝謝陸大當家照拂,也謝謝蔣大人的照應。需要下官做什麼您儘管吩咐,下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說到這裡,阮仕平還朝齊天寨的方向認真的拱了拱手。

“阮知府不必客氣,事情很簡單,就需要您上封奏章,就說因為大涼帝國給清河縣派了援軍,齊天寨在和清河縣爭奪鐵礦的戰爭中沒有佔據上風,現在的鐵礦是一家佔了一半,所以嘛,齊天寨不得不減產,也不得不減少對高棉的生鐵出口了。”蔣平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啊?您這個主意不是火上澆油嘛...”阮仕平一聲哀嚎,差點暈了過去。

“沒事,沒事,阮知府,沒那麼嚴重,高棉地大物博,不是還有個鐵礦可以支撐一段時日嘛,待我們把現在的庫存高價賣給陳朝,恢復了元氣,重奪了鐵礦,這不就又能恢復供應了?”一旁的王烏補了個刀,:“我們這樣做,也是為了高棉好啊。”

聞言剛剛緩過氣來的阮仕平徹底昏死過去。

“臣,孟洋府代理知府阮仕平泣血上奏。古人云商人不忠而匪類無義,今齊天寨眾人為高利而棄高棉,以鐵礦失守為由停止對我出口,轉而像偽陳加大供應...偽陳若得此,必將氣焰大增,我英勇將士...臣以為外人不可靠,望陛下重整國內之鐵礦,增加產量,自給自足方為正道...”

當夜,一邊寫奏章一邊嘆氣的阮仕平對著漆黑的窗外說了一句:“陛下,臣這都是為高棉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