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雙方即將在城下交戰,具體的結果可能要等他們分出勝負之後才能拿到了。”雪無暇臉通紅的站在一旁回道。這幾天召陽站出的問題不少,在這個關鍵節點還能出這樣的問題,這就不是一兩句失誤能解決的了。

林海沒管雪無暇的回覆,甚至沒有把手上的望遠鏡放下,直到確認了南定州參將沒有分兵,才放下望遠鏡對雪無暇說道:“使用這樣明顯的計謀,簡直就是在提醒南定州參將城內的訊息是有問題的。如果這個參將是個謹慎或者多疑的人,會選擇直接撤退或者現在就進入召陽城固守,那麼我們的計劃就白忙活了。所以發出這個訊息的人必然是想提醒他。雖然現在看來結果依舊有利於我們這邊,但這個隱患必須要清除掉。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這不是我們自己人乾的。”

“大人,請您放心,不管是誰,這個隱患我都會連根拔出。”感覺自己又被打了一耳光的雪無暇躬身拱手道。

陳朝人的隊伍繞過了半個召陽城,隨著陣型因為地形限制而被迫以召陽城為圓心做扇形運動,騎兵和後面步兵的距離拉得更開了。參將對此皺起了眉頭,前後陣最遠處拉開了接近兩百步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要不乾脆讓前陣停下來,重新整隊算了。

正當他準備下令整隊時,最前面帶著騎兵退進的副將遣人來報:“發現高棉軍陣,約莫八百人,其中一百左右的騎兵,就是和我們斥候隊交過手的那群人,餘下七百步兵已經擺出了防騎兵衝擊的陣型。”

“對,這樣就對得上了。”參將大人總算放下心來:“推測的一千人左右的高棉軍,八百人的主力在這裡,兩百人在城東佯攻誘敵,這樣就說得過去了。”那兩百人影響不了大局,決定勝負的地點就在這裡。

參將大人揮手傳令:“告訴蔣副將,騎兵加速小跑,三百步距離直接衝鋒,打散高棉人的陣型。待高棉人陣腳鬆動,我會親帶主力壓上,一舉破敵!”

隨著軍令的下達,陳朝人的騎兵開始逐漸加速。而第一次看見正規軍交戰的林海也感到頗為緊張,很明顯這不是肖承那隻被滲透得千瘡百孔的豆腐渣軍隊,雙方都是各自國家支柱力量的野戰軍,不管是士氣還是戰力,都不能以肖承的軍隊來進行衡量,如果非要說的話,至少現在南定州駐軍展現出來的戰鬥力,能打十倍以上的肖承軍隊。

簡單來說,一南等於十肖。

由於對高棉軍隊數量的錯誤判斷,陳朝騎兵沒有選擇常規戰法,即用弓箭不斷的消耗對方的有生力量,打破對方的陣型,再試圖對對方發起衝擊,而是直接對高棉軍隊進行了衝擊。

不過正常來說這樣的決策並沒有任何的問題。

接近一千的騎兵衝擊一百騎兵和七百步兵組成的軍陣,即使對方使用了弓箭進行打擊,也是無濟於事,除非他們有清河縣的弩箭。

不過信約突沒有,林海也不會給。

在軍官的指揮下,高棉人的一百騎兵早就退到了戰場外側,他們準備著在陳朝騎兵速度降下來之後進行側擊,而步兵們開始死命的放箭。

放箭的效果不是很好。

臨敵不過三矢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在騎兵的快速衝擊下,使是訓練有素的步弓手,最多也就能放出三輪箭矢,這還是不考慮準頭進行拋射的情況下。

雖說弓箭給騎兵造成了些許的減員,不過打仗哪有不死人的,現在死了只能算他背風!蔣副將大喝一聲,端平了手中的騎槍,一時間騎兵紛紛效仿,槍陣如林。

蔣副將透過頭盔的縫隙,看到了拼命往後跑的高棉步弓手,和迎向前來的鐵甲步兵。

嗯?鐵甲步兵?這玩意兒不是隻有大涼帝國才有麼?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手持長柄戰斧的鐵甲步兵擺出了幾層交錯的陣型,做出了抗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