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親自陪同這名新晉父親前往縣衙給王旭東登記了戶籍資訊,並且鄭重其事的當著全縣父老的面向其交付了清河縣第一筆生育補助之後,林海和汪良再次出現在了城外軍營。

由於各國之間的戰爭已經結束,幾個大國都開始了傳統意義上的戰後休養生息,該屯田的屯田,該剿匪的剿匪,該安撫流民的安撫流民,這也就導致了清河縣的吸引力在逐漸的降低,畢竟對於遠方的流民來說,各國朝廷發出的政令的吸引力還是遠超了清河縣衙的佈告。

但清河縣要想發展,就需要人口,需要越來越多的人口。

按照清河縣現在的產業結構來說,其實是不合理的。由於林海對工業的狂熱,僅有的勞工和相當部分的勞動人口都被安排在了工業相關的崗位上,他們不是在挖礦,就是在修路,要麼就是在鍊鋼鍊鐵燒水泥燒玻璃,簡單來說就是沒多少人種地,這也是為什麼林海一定要達成與高棉的交易的主要原因。

“如果我們要想做到糧食自給自足,那麼至少要減少四分之三的工業才行,這點是不能忍受的。現在我們的糧食基本上靠外界輸入,尤其是作為奢侈品的玻璃珠給我們帶來了相當多的財賦收入,我們再用這些財賦購買糧食,來維持了整個清河縣的運轉。但是存糧長期在警戒線以下是不對的,我們需要更多的人來種地,尤其是需要大量的自耕農來維持農村的經濟活躍度,也需要大量的免費勞工來進行集體農莊一類的勞作,為我們的庫房提供足量的糧食。”

林海在軍營中舉行的“清河縣軍政大會”上如此說到。

“嗯,小林子你說得太深奧了。”汪良一臉茫然的看著林海,繼續說道:“清河到了今天這一步,基本上都是你的功勞,現在哥哥們不能動的有人伺候,能動的都有差事,過上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日子,你要是說有啥計劃,你就直接說怎麼做吧,我們聽令行事就是。”

“大哥,這個...其實還有一種可能,這個你聽不懂就先不聽了,等等我說說具體怎麼做。剛剛那段話,是說給他們聽的。”林海指了指會議室最後排的一群人,他們都是林海從夜校中選出來的年輕人,佼佼者,每日帶在身邊耳濡目染,準備大用的一群人。

當林海指向後排時,後排十二個人集體起立,按照林海規定的新式軍禮整齊向前一禮,然後坐下,整個過程動作整齊劃一,沒人說話也沒有一絲雜音,汪良看了看,點了點頭,也回了一禮,然後對林海說:“小林子,沒事,你繼續。”

林海解開一個懸在牆邊的繩釦,一張巨大的地圖從上方漸次展開,下沿剛剛好與地面平齊,仔細一看,是一張以清河縣為中心的各方勢力圖,在地圖的邊緣也標註了錦官城(大涼),陳朝邊界與高棉邊界(孟洋)。整張地圖上不僅用色塊標註了各方勢力,同時對於各方在各地的軍事力量也進行了標註,可以明顯的看到,在林海把縣衙三班和民兵進行切割,讓三班衙役只負責維護治安,而民兵專注于軍事訓練之後,清河縣已經擁有了一個加強團的民兵力量,由三個營組成的清河縣民兵團駐紮在縣城,清河工業區和縣城周邊的幾個要地,而在編制上為一個獨立營的齊天寨民兵在縣城東邊與整個縣城成為了掎角之勢。

如果僅僅是和已經探明的,分佈在十萬大山中的各路山匪來對比,雖然清河縣民兵遠遠沒有各路山大王號稱的人多(那些沒讀過書也不識數的山大王,有一百個小弟也敢號稱一萬,畢竟大家都瞎TM喊,自己號稱少了就會很丟臉),但是從裝備訓練人員素質來看都是碾壓級別的存在,但是若是與駐守錦官城的大涼野戰叢集或者說駐守在召陽的陳朝守備部隊,乃至於駐守孟洋的高棉山地步兵想必,就要差很多了,就算裝備好一些,總體戰鬥力也是遠遠不如的。

林海指著清河縣周邊的大片區域說道:“我等開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