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是單向的,公司無法主動啟用或聯絡晶片。公司在制度層面上有著嚴格的自我約束條款,上級部門也有相應的監管。”

相關內容在《員工手冊》和《保密協議》中都有闡述,但當時已經眼冒金星的喬木,根本沒堅持到那個部分。

當然了,%的員工,入職時都不可能把那麼一大堆檔案認真讀完。

喬木決定不再糾結這種事情:“我的工作內容是什麼?”

“成為調查員後,每個月至少完成一個專案。每次執行後,無論成敗,都必須間隔至少一週,才能再次執行下一次專案。

“你現在只能執行零風險和低風險專案,具體選擇上,我會給你必要的建議。”

“這麼說還有高風險專案?”

“中風險、高風險和未知風險,你都沒資格參與。那些都不是新人能應付得來的,出了事公司還得賠償。”

那種奇妙的感覺又出現了。

“賠償?”喬木再也忍不了了,“我還以為公司會直接卸磨殺驢呢。不僅有五險一金,還有工傷賠償?”

“典型的新人幻想。”米一輕笑了一聲,這也是喬木見到她以來,第一次看到她笑。但說實話,還不如不笑。

雖然這麼說很冒犯,但這位領導同志,化妝的手法實在讓人目不忍睹。

說不上醜,就是太……怪了,說不出來的怪,如同故意的一般。

以至於兩人見面至今,喬木的視線,一直在下意識地規避對方的面部。

“幾乎所有新人,都認為公司能一手遮天,甚至會陰謀論,這個國家不過是公司的傀儡、這個世界也是公司創造的,等等。真要如此,我們為什麼還要保密呢?

“你覺得公司這個規模和保密能力,是自己能夠做到的嗎?別的不說,這個食堂,和大樓的物業、保潔,都是外包出去的。

“那幾個打飯的阿姨,每天都聽調查員們肆無忌憚地聊公司機密。全國近四百個分部,各種外包人員加起來少說也有幾萬人,怎麼保密?

“背後沒有一個穩定且強大的政府,尤其是它的暴力機構作支援,只靠公司這幾萬人,能做到?

“你要知道,公司的業務看上去確實很科幻,但歸根結底,我們只是一家國資委下屬的國有控股企業。雖然08年改制後引入社會資本了,但本質上還是央企。

“作為央企,尤其是這種‘科幻’般的央企,我們的背後,是整個國家的意志!我們自然要以身作則,不能知法犯法。”

米一這滿是自豪感與使命感的語氣,和那語氣之下對公司深深的認可,讓喬木陷入恍惚之中。

自從前世離開大學校園至今,他有多少年沒聽到過這樣的語氣了?

吃完飯,將盤子放入回收區,喬木就跟著米一去了三樓,那裡是培訓部的地盤。

整個三樓大部分割槽域都空著,是真正意義上的空著。

只有一片工區,整齊擺放著十幾張工位,每張工位上都有一臺電腦。

大部分工位也都空著,只有零星四五名員工,有的在打遊戲,有的在追綜藝,有的在玩手機,有的則躺在躺椅上戴著眼罩曬著太陽睡大覺。

喬木很是紳士地搶先一步推開了工區的玻璃門,米一卻並沒有走進入,只是站在門口說了起來。

“這裡的工位不固定,如果你想固定的話,就在上面放一些個人物品。

“今天是週五,你下週一正式入職。不過調查員的時間很自由,除了執行專案,其餘時間自由支配。

“不執行專案的時候,你不來公司也無所謂,缺錢的話甚至可以再打一份工,當然了,相關風險自己承擔。”

喬木被這神奇的工作制度驚到了,這是在做慈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