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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沿著紫砂壺光滑的弧面滑落,時間彷彿凝結成冰,白言德禮貌卻不失禮節的微笑僵硬住了,呼吸的空氣刺激著喉管,但他一時的啞然並沒有讓祁雅夫產生放過他的想法。

他拿起茶水像喝酒般豪爽的一飲而盡,嘴裡哈出一口熱氣。

“白老師,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24了……”

“真是年輕,只比我家小女大了六歲。”

“祁先生,我想我還是解釋一下比較好,祁暖暖同學只是在我家練習繪畫而已,我們兩個並沒有超越師生的關係……”

“誰說的!”

一旁偷聽的祁暖暖兩眼冒星星的跑過來拍在桌面上。

“白老師你不愛我了嗎!當初說好的海誓山盟呢!”

你敢不敢不要在這種關鍵時刻搞事情!

“請不要開玩笑了,我何時何地說過愛你這種話呢。”儘管微笑著,但白言德內心彷彿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好過分,我對你而言只是玩玩而已的女人嘛!”祁暖暖瞬間演技上線,撲倒在地上扮起楚楚可憐,周圍喝茶的老年人看見了都用手遮住說起了悄悄話。

“你看那邊,肯定又是男的把人家女孩子肚子搞大了不肯負責任。”

“啊?老頭子你說什麼?”

“我說那邊的那個男的肯定是個人渣!把人家女孩子肚子搞大了不肯負責,現在人家爹來找他算賬了!”

這個分貝絕對不是悄悄話級別的,經過老人的一吼,幾乎全茶館的視線都轉移到了白言德的身上。

冷汗滴答到沸熱的茶水裡。

祁雅夫從口袋裡掏出一把修長的刮鬍剃刀,嗙的一下砍在茶桌上。

“請你不用緊張,我的工作其實是警察,這個東西放我口袋裡擱著慌,拿出來透透而已。”

這種東西比起警察更像是黑社會才會有的吧!而且你剛才的動作百分百是威脅吧!

“啊,那麼我們剛才說到那了?你想要始亂終棄?”一想要威脅人就把眼睛眯成細縫這一點父女兩倒是炒雞相似。

“不不不,我真的和她不是那種關係啊……”

“哈哈哈,白老師,如果你再回避問題的話我恐怕要發飆了哦?如果你們沒點關係怎麼可能給她免費授課?你打的那點歪腦筋以為我不知道嗎?”

蒼天啊!大地啊!我TM冤枉啊!做個好人怎麼都沒人肯信啊!

白言德覺得他比竇娥冤一萬倍,癱坐在椅子上中國石化,像是世紀末拳皇裡描繪的那樣燃燒殆盡。

“你們兩個做到那一步了?”這次他把矛頭對準了祁暖暖,而祁暖暖的表現也完全沒讓他失望。

只見她輕柔的撫摸自己的小肚子,臉上洋溢著母性的光輝,朱唇輕啟。

“如果中獎的話,我怕是已經有他的孩子了。”

有你妹啊有!你TM怎麼不去提名奧斯卡啊!

咔啦——

被祁雅夫握在手裡的茶杯碎裂成了兩半,他呵呵一笑,然後馬上越過茶桌提起白言德的衣領,怒目圓睜,眼白布滿了血絲,怒吼道。

“你說吧,這事你打算怎麼解決?”

“我和她是清白的……”

“死到臨頭還嘴硬?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打斷你第三條腿接著馬上給老子滾出燕南市,第二個,給老子去守邊疆五年內不準回來,你選吧。”

“我選擇死亡……”

“那你去死吧!”

“爸爸!”

就像你晚間八點看到的電視劇內容一樣,祁暖暖抱住祁雅夫的腿,涕淚縱橫,撕心裂肺的說道。

“爸爸,我們真的是真心相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