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義鋒匆匆趕到，和林警官擦身而過，兩人面無表情點頭招呼，沒有多說。
徐義鋒看李明臉色不好，周身傷痕，也因為穿著住院服顯露出來，氣道：“你這臭小子，還打算瞞我瞞到啥時候！命都不要了嗎！”
李明真誠道：“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
“你說你，讓你回城你不回，窮鄉僻壤的，勾著別人對你下手！還好警察來的快，有驚無險，你說你要是被人綁走了咋整。
我都不知道你在怕什麼，你怕我不幫你？”
李明尷尬道：“是.”
“你那點破事，還瞞得住誰！病歷查不到，問人還問不到麼？還有，你那離婚，十有八九也是假的，對吧？你就是衝著老子x+n的計劃來的！”
“起初是假的，後來變成了真的.”
“那你跟我說的，還作數不？”
李明點頭，說不出義正言辭的話來。
到這個程度，所有的謎題都快揭開了，他再瞞下去，倒顯得不真誠，讓徐義鋒涼了心。
徐義鋒知情識趣，也不追究，只說：“這裡也不安全，出院後，你就住我那兒去.”
李明好笑：“這就不用了吧.”
“你是個金娃娃，我得看著才放心啊！那些人像聞著腥的狗，一點兒空子都能鑽！你這致幻劑，不曉得吃了多久，都有癮了。
再吃下去，腦花兒都散了架，還搞個屁的研發.”
“這兒挺好的，萬一不舒服，還有醫生，外面還有警察，壞不了事.”
李明轉移話題道，“對了，你怎麼來了，警察打電話通知的？”
“研發總監跑路，這會兒cc都炸鍋了。
明天還要開股東會，不知道鬧成什麼樣子。
但是，對你來說，是個好訊息。
明天，去不去？”
李明還在猶豫。
徐義鋒說：“下個月就要建廠，這時候研發總監失蹤，特別需要一個懂研發的人撐頭。
你挑這時候回去，最容易得到股東支援，我也能順理成章把股權還給你.”
李明終於點頭，讓徐義鋒明天派人來接。
他吃了這麼多苦，走了這麼多彎路，即將達成所願，難免心神激盪。
說好休息，卻怎麼也睡不著。
他好幾次拿起電話，想給王芳打，又放下。
他還是想不起和王芳說過什麼，就像想不起見過林警官一樣。
如果一知半解的給王芳打電話，可能王芳又會生氣。
徐義鋒走後，醫生又來過一次，檢查李明的身體狀況。
李明這才把埋藏已久的問題，問出了口：“為什麼有時候，我看不見幻覺，有時候，又會很明顯？”
醫生說：“這東西很像毒品……不，準確來說，就是毒品。
剛剛服用的時候，可能覺得特別精神，一旦停用，就會出現戒斷反應.”
“我還是不明白.”
“嚴格來說，你在剛剛服用不久，只會出現幻聽幻視幻覺，影響情緒和行為。
但是停用之後，就會身體疼痛，服用初期的所有感覺，也會同時出現。
哪怕藥效過了，也會因為神經受損，持續產生幻覺.”
李明恨毒了那些給他下毒的人，不由問：“我還有救嗎？”
“我們瞭解到，你有很強的自制力，你沒問題的.”
“那受損的神經怎麼辦？還能恢復嗎？”
醫生剛開口，李明說，“我要聽真話。
即便你不說，我出院後也能查到.”
“中樞神經很難，其他的可以多吃維生素，養護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