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就在我的前方,剛剛我們並肩而行,不知道怎麼回事,擋住了我的路,但他很有派頭,一副大哥的樣兒。
約翰雙手插在口袋裡,保鏢與他同步,在左右兩側。當他雙手插入口袋時,身子是搖晃的,肩膀來回抖動,我聽到了吹口哨的聲音。
約翰的步子很快,我只好尾隨。
但我內心不是滋味,很難受的感覺湧上心頭,想起了哈巴狗。
很快吞下了口中的腥沫,用力咬破了嘴唇內側,一股腥熱的鹹味液體進入了喉嚨,噁心感翻滾,我吃掉了自己的血,並且下意識握緊了拳頭,
正在這時,左側的保鏢回了一下頭,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又扭回了頭。
我的動作太慢,以至於沒來得及鬆開拳頭,以及鬆開臉部怪異的表情。
突然意識到情況不妙,難以對付,我的經驗又不夠豐富。
就心中暗自尋找求助,聽見了父親的聲音,他說:兒子,大膽向前。
可是,每走一步,都更加不安,我想起了表哥,努力在心中呼喚他的名字,卻使不上任何力量。
他不可能聽到我,他在哪裡?遙遠的彼岸?
是的,他不會理我的,我被迫收心,決定帶著恐懼向前。
沒走幾步,就自然了。
我與約翰又回到了肩並肩的狀態。他的雙手一前一後自由擺動,
兩個保鏢跟在我們身後不遠,我的腦海中呈現出他們威猛如虎的雄壯,粗壯的手臂,隆起的結實雙胸,握一下拳頭就嘎嘣響的手指關節,腰間繫著的那把傢伙,無形中為我增添了安全感。
他們是來保護我生命的。如果出現了意外,他們一定會救我。
我彷彿摸到了他們的心,他們真切的聲音,是的,肯定的聲音,沒錯。
前方是一條充滿著光亮而又潔淨寬敞的走廊,走在上面,就像走在自己生命的陽光大道上,而我的生命在地球上被小心地保護著。
就這麼轉念,全身放鬆了,與約翰開始了同樣的擺動。而且,敢確信,頭抬的更高,這因為我比約翰個頭高。
一下子,換了一個角色般,身處在自己的皇宮中,正在執行自己的人生大任務。這一剎那,幾乎是我最輝煌的時刻。
越發堅定地相信,這就是我想要的,夢想正在實現中。
我朝約翰會心一笑,心中洋溢著洋洋自得的情緒。約翰也投來了一笑。
我明白,他沒能明白我在想什麼,此刻對他,我瞭如指掌般。
沿著長長的走廊,牆壁上懸掛著價值不菲的水晶壁燈,各種歐洲中世紀的名畫。我分辨不出古老的雕塑,除了一張蒙拉麗莎的女性外,其它都是裸體的,藉著耀眼的水晶光,每一個女人都散發著無與倫比的活力,與無法抗拒的吸引力。
我放慢了腳步,兩眼亂跳,在不同的名畫與裸雕中游離,她們像是真人,站在我眼前,讓男人慾火焚燒。
我從未談過女朋友,也未和任何女性走得很近。事業與賺錢當成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任務。況且,在女人身上花費功夫與時間,不值得,幾乎就隔絕了與女性相處的所有機會。
寂寞與空虛,從未來找我。
時間是有限的,至少在這之前,我堅守自己的承諾。
這恰恰是當頭一悶棒,似乎是個不小的衝擊。第一時間直接否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在心中暗自提醒自己,凱迪斯不是那樣的男人,他是個幹大事業的男人。不會這樣沉迷女人的,簡直太浪費人生了。
順勢,我的頭也不知覺地左右搖晃。
長長的走廊,蒙拉麗莎與上帝在心中切換。不斷呈現在眼前的裸體,就像不同膚色,香豔女子脫光了衣服,在我面前舞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