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似乎已經發現了什麼,若是她當真知道了真相。
秋痕打了個冷噤,渾身冰涼。
到晌午的時候,裴氏見秋痕還沒有回來,罵道:“這奴才果然是拜高踩低,沒有良心。讓她去一趟永昌侯府,她也磨蹭到現在。
平日裡不管你待她怎麼好,才一會不盯著,還不是躲著偷懶。”
常落瑤皺了皺眉,阿孃是越來越沒有體面了。雖說生著病,但也不能任自己像個潑婦一般,蓬頭垢面,只知道罵人。
她坐在桌前,雙手托腮,眉頭蹙著,只裝做聽不見。
“瑤兒,你給阿孃端點水來。”裴氏頭暈心慌,坐在床上夠了幾次,都沒有將床邊小几上的茶盞夠著。
果然,罵完人就開始支使人了。常落瑤不情願的走過去,將茶盞順手遞到裴氏手裡。
裴氏喝了一口,皺著眉頭道,“這水涼了,怎麼能喝?”
常落瑤淡淡道,“這屋子裡就沒有熱水,阿孃將就著喝一口罷。”
裴氏本就病著,眼下見女兒這般,心裡萬般委屈,喘著氣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大夫說我受了風寒,要吃熱食,你去給我找點熱水來,這涼水我喝不下。”
常落瑤雖然萬般不願意,但也只得拿了壺到外面去找熱水。
剛出門,迎面碰上客棧的夥計,常落瑤笑著說,“小二,你幫我打點熱水來。”
店夥計看著她,笑得意味深長,“姑娘,你們還欠著客棧昨日的房錢呢,掌櫃的說了,你們把房錢結了,再給你們送熱水。”
常落瑤氣道,“不就是一點房錢,誰會少得了你的?”
“這就不好說了,姑娘,你還是回去把房錢付了,要不然,今晚上你們就只能請自便了。”
常落瑤氣的語塞,她賭氣的回了屋。
裴氏見她氣沖沖地回來,手裡拿著的壺也是空的,以為她不知道哪裡可以取熱水,便說:“沒有找到熱水嗎?你到前面去,跟掌櫃說,讓夥計送過來就行。”
常落瑤將壺重重放在桌上,“拿什麼熱水,夥計說掌櫃的讓結昨日的房錢,要不然就讓我們自便。”
裴氏氣得大罵,“這掌櫃真是欺人太甚,我們住了這幾日,什麼時候少過他房錢了?
你去把裡面包袱裡的荷包拿過來,這就去把銀子砸在他面前,也省的看他們一幅噁心人的嘴臉。”
常落瑤從裡面包袱裡取了荷包出來遞給裴氏,裴氏開啟荷包,一下傻了眼。
這荷包一向是秋痕管著,她也沒有時時檢視。昨日夜間迷糊中只聽秋痕提到銀子不多了,哪裡知道,竟然只有這麼一點,連房錢都已經湊不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