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慕侯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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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綸從永昌侯府出來,徑直去了長平侯府。
他也不從大門走,而是徑直翻過院牆,熟門熟路的直奔慕景奕的住處而去。
梁啟知道慕景奕和他的交情,只是撇撇嘴,自去取茶點。
羽綸掀開簾子徑直進了慕景奕書房,自己端起案上的茶壺倒了一甌喝下,“這回,你總是沒有事了吧?”
一個月,找了他兩次,除了慕景奕也是沒人能請得動他了。
慕景奕淡淡笑著道:“怎麼樣?是不是特別有成就感?”
“我可不想。”羽綸盤腿做到慕景奕對面,拎著茶壺,搖了搖,苦笑道:“你明知道我要來,就是這樣打發我的?”
“正是因為知道你要來,我才拿了一個小些的茶壺。”慕景奕笑著道:“要不然你把我的茶喝飽了,還怎麼喝我專門給你備的新茶。”
“這還差不多。”羽綸笑著,將茶壺放在案上。
梁啟已經端著托盤進來,裡面一個茶壺,另外還有兩碟點心。
“都是你喜歡的,”慕景奕淡笑道:“知道你怕吵,我特意讓梁啟去盛樓買了回來。”
羽綸端著茶壺往茶甌裡注滿了茶,喝了一口,才拿了一塊點心吃著,“景奕,你真決定要留在臨都了?”
“家母已老,侯府又只有我一個獨子,我若再去巡邊,便是真的不孝了。”慕景奕唇角上揚,神情慵懶。
羽綸默默將糕點吃完,“你之所以留在臨都,令堂恐怕只是託詞,最關鍵的還是因為如今的形勢吧?”
慕景奕喝了口茶,面色沉重,“今上沉迷吟詩作畫,哪裡顧得上民不聊生。如今內憂外患,而朝堂之上卻是一片歌舞昇平,有多少人能看到這繁華盛世下掩蓋的重重危機?
就算有人看到了,面對眾多附庸小人,又有幾人敢拼著性命,諍言諫之?”
羽綸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案上划著,“這就是你要請郡王妃做媒人的原因?”
“安郡王雖然遠在青州,但這麼些年,將青州治理得井然有序,可見不是如表面一般與世無爭的。”
羽綸嘴角噙著一絲笑,“當年,安郡王也是意氣風發,頗有一番建樹,只是到了後來,聖上猜忌,才自斂了鋒芒,去了青州。”
“若是外敵來犯,這滿朝文武還有誰有能力於之抗衡。”慕景奕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望著外面遠遠的天際。
“除了安郡王,我實在想不出來還有誰有這樣的膽識和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