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我?”常洛瑤淡淡地問,經歷了這麼多,她終於明白許多事情並不是表面看著那麼簡單了。
“慕夫人說等我們回青州了才到常家下聘。等回了青州,讓你爹爹提前給她定一門親事,常家只剩下你一個嫡女,嫁到長平侯府的除了你還能有誰?”
若是這件事情能這麼容易的解決,當初也就不用費那麼多心思了。
常落瑤默默地望著裴氏,“阿孃,事情哪有這樣簡單,你難道沒有發現,跟她較勁哪次不是我們落了下風。她不僅沒有怎樣,反而越來越好。”
裴氏冷靜想了想,確實如此。難道這樣就怕了她,就認輸了?
常洛瑤重新拿起針,“阿孃,做不做長平侯夫人不是我們說了能作數的,等回到青州你可以問問爹爹,究竟讓誰到長平侯府?”
裴氏想了想,點了點頭,“你說的對,我們在這裡互相撕咬於事無補,還會將事情弄得更糟。我這就給你爹爹去信,就說長平侯夫人有意於你,讓他將那掃把星的婚事儘快定下來。”
常落瑤不說話,只是低著頭認真的繡著鳳羽。
那鳳羽只繡了幾片,但她繡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認真。離開了青州常家,她真的只能靠自己。
——
永昌侯府花廳內,慕景奕淺淺抿著一口茶。
安郡王妃穿著青色翟衣,端坐在椅子上。
“慕侯爺,我這次除了帶青州繡女來給太后祝壽,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想給世子找一個好點的大夫看看。
世子從小就有不足之症,前幾日進宮,皇后讓太醫院的御醫瞧了,但沒有什麼起色,只是讓吃藥調理著。
若是世子的病治不好,短期內,我不打算回青州。”
慕景奕安靜的聽安郡王妃說完,才接著說:“照這樣說,我倒是有一位至交好友精於歧黃之術,或可以為世子看看。”
安郡王妃眼睛一亮,“神醫可是姓胥?”
“正是。”
安郡王妃趕緊道,“實不相瞞,我這次帶著世子到臨都,原本就是衝著胥神醫而來,只是到了臨都,多方打聽,卻一直沒有他的音訊。若是侯爺能請了神醫來給世子醫治,我和王爺定是感激不盡。”
當日太后說慕侯爺知道神醫的下落時,她原本就要登門相求。只是慕景奕今日來求她做媒人,她若說出這件事情來,就有故意拿捏的嫌疑,才一直猶豫著沒有開口。
哪知道他主動提起此事。
慕景奕似乎明白她的顧慮,他緩緩說:“世子的病是大事,就算今日我不來請王妃為我做媒人,知道世子有恙我能幫上忙,我也定不會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