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貧尼不怕。”

裴氏冷笑,“那毒藥明明是從韓氏屋子裡搜了出來,眾人也都看見了,難道這,也假得了?”

“若是存心要害人,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環兒繼續道:“就在搜韓娘子屋子頭一天,裴姨娘和秋痕到過娘子屋裡,說是做了銀耳羹給娘子送來。

當時秋痕說是吳媽在院子門口張望,怕是有什麼事。我就和娘子出去看,並沒有看到吳媽。那幾分鐘,裴姨娘完全有時間將藥放在娘子屋裡。”

“呵!”

裴氏冷呵,“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的記性也太好了些。”

“不是記性好,而是後來我反覆想反覆想,終於想明白了毒藥為何會在娘子梳妝檯裡了。”環兒淡然道。

“簡直是無稽之談,”裴氏道:“韓氏出事當天,我根本沒見過你,怎麼會將你關在我的院子裡?”

“你是沒有見過我,但你可以指使身邊的人去做。”環兒緩緩說道。

“你汙衊,”裴氏指著環兒,切齒道:“四姑娘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一個道姑居然不顧修煉品行,反而四處攀咬人?”

“是不是汙衊,不是你說了算。”常落雲冷冷看著她,“秋痕,你來說說當年把環兒關在屋子裡是怎麼回事?”

裴氏回頭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身後秋痕。

三太爺望著裴氏若有所思,這樣看來,這裴氏還真是......什麼也敢做。

秋痕慢慢走上來,衝著裴氏行了個屈膝禮,“娘子,當年你告訴我讓我去絆住環兒,雖然當時我不知道你這麼做是何意,但後來出了韓娘子的事,我多少明白了一些。娘子,你就認了吧!”

“呸,”裴氏唾了一口,“你這個賣主求榮的東西,定然是看到四姑娘如今有出息了,就開始幫著她來作踐你主子了,早知道,在臨都的時候我就該打死你。”

裴氏不說這件事還好,一說這事,秋痕突然跪在地上,泣不成聲:“娘子,你當初做的事情,已經瞞不住了,你就認了吧。”

“好了,裴氏,你可還有什麼要說的?”三太爺渾濁的眼裡帶著些許凌厲。

“三叔公,我冤枉啊!”裴氏呼天愴地哭了起來,“她們都是被雲兒收買了,我不服,我不服啊,三叔公——”

常璞的臉上帶著不忍,他微微傾過身子,踟躕著低聲說:“三叔公,畢竟只是兩個丫鬟的一面之詞,究竟是不是真的,也不好說,當年韓氏的事也是人證物證俱在。”

裴氏看常璞替她說話,越發哭得起勁,“三叔公,我一個內宅婦人,再怎麼著,也沒有膽子做這樣的事情啊,她們一定是被雲兒收買了,才會紅口白牙的胡說。”

“四姑娘沒有收買任何人。”隨著一個冷冽的聲音,門口進來一個婦人打扮的年輕女子,

“茜紅可以作證,四姑娘沒有收買任何人,裴氏這是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