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我們也是擔心你。”裴氏說:“你怎麼能這樣跟爹爹說話呢?”
“女兒沒事?父親現在可以安心回去了。”常落雲坐在椅子上,雙手搭在扶手上,一雙眼睛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常璞。
常璞有點氣堵,“雲兒,為父也是為你好,你一個女兒家若是沒有了清譽......”
“為了女兒的清譽,父親就可以致女兒於不顧?”
常璞張了張嘴,“為父什麼時候置你於不顧,我不是讓長生出去找了嗎?”
常落雲望著他,沒有說話。
“為父知道你受了驚嚇,但現在你不是平安回來了嗎?”常璞說,“這件事情,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既然你沒有什麼事,那就到此為止。”
“女兒平白無故被人綁去,父親難道不想為女兒申冤,”常落雲道:“父親有沒有想過,若是今天我當真被賊人劫去,女兒會怎樣?”
“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常璞有點不耐煩,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既然已經平安回來,為什麼非要揪住這事不放呢!
就算去報了官,抓住了賊人,那又能怎麼樣?若是知道她被劫匪劫過,那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以後還嫁不嫁人了。
真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愚蠢。
“既然沒有什麼,你就早點休息。”常璞哼了聲,甩袖而去,裴氏想說什麼,終是沒有說出口,也隨即離開了。
碧煙一臉關切地問:“姑娘,你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嚇著。”
常落雲心裡一熱,剛剛涼下去的心稍微好受了些。
“碧煙,我遇到長平侯了。”
“長平侯?”碧煙一臉不敢置信。
“是他救了我。”常落雲說,“也是奇怪,我看到他第一眼,就覺得我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說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長平侯一直在京城,姑娘自小就沒有出過青州,到哪裡去見過他?
如果姑娘覺得他熟悉的話,是不是真的和他就是有緣人。”碧煙笑得一臉憨厚燦爛。
常落雲看她的樣子,覺得好笑,“也是,除了青州,我多半時間就在鄉下,我們哪裡去見面。”
“既然他救了姑娘,那我們是不是要當面謝謝他啊!”碧煙說。
“謝總是要謝的,只是我還沒有想好怎麼謝他。”常落雲說,“福伯受的傷重不重?”
“福伯傷了腰,已經請大夫看過了。姑娘,”碧煙想到那驚險的一幕,瀅然欲泣,“你把賊人引走後,便來了一位騎馬的壯士,是他將那個被你刺傷的賊人抓走的,要不然,我和吳媽也不可能完好無損的回來。”
“那是長平侯的侍衛,”常落雲想了想道:“碧煙,長平侯居然說他認識一個姓胥的神醫?”
“真的?”碧煙眼睛晶亮,“若真是我們要找的胥神醫,是不是上次姑娘生病也是長平侯出手相救。”
碧煙有一句話沒說,如果真是長平侯救了姑娘,姑娘大概就可以安心嫁到長平侯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