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

她頓了頓,凝重的看著裴氏,“而如今,五姑娘怕是不成,四姑娘......,你看,如何是好?”

裴氏略微慌亂的端過茶啜了一口,掩飾自己內心的紛亂。瑤兒為什麼不行?她是被誣陷的,她不能讓女兒平白背上得了癔症的鍋。

要知道,若是一個女子身有惡疾,這一生也就毀了。

裴氏放下茶甌,伸手在鬢角上抹了抹整整齊齊的鬢髮,笑著說:“夫人莫見怪,雲兒和瑤兒向來愛鬥嘴,今日之事,必然是雲兒捉弄瑤兒,才說是她得了癔症。

等我回去了,定要好好教訓她們一次。”

“這麼說來,五姑娘並沒有癔症?”慕夫人眯了眯眼,“是四姑娘捉弄她。”

承安伯夫人撇了撇嘴,“若是果真如此,這四姑娘就太沒有輕重了,怕只怕是裴娘子故意為四姑娘瞞著。”

“民婦絕對不敢。”裴氏豎起手掌,發誓道:“若是慕夫人不相信,可以找個大夫來給瑤兒看看,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

“這倒不必。”慕夫人揉了揉額頭,神情略有些疲憊,“常五姑娘年歲太小,性子還未長定,我看四姑娘端莊大氣,更合適一些。”

“夫人,”裴氏為難道:“雲兒是很好,但她在青州的時候,被兩個賊人劫持過......”

慕夫人沉默不語。

承安伯夫人冷笑了聲,“若是這樣,常家兩個姑娘都不合適。姐姐,雖然常家老太爺救了姐夫,但畢竟是為侯府娶宗婦,這可比不得隨便納個妾,這可是關係到侯府今後榮衰的大事。”

“好了,都別說了。”慕夫人不耐道:“若真是常家四姑娘和五姑娘都不合適,這件事就暫時擱下,然而景奕的婚事確實等不得了。”

承安伯夫人往椅背上靠了靠,端起茶甌喝了一口,略有些得色的看著裴氏。

裴氏道:“夫人,瑤兒只比雲兒小半歲,這孩子只是養得嬌慣了些,若是能夠跟在夫人面前調教一年半載,一定不會差。”

慕夫人垂了眼眸,看不到任何情緒。

裴氏又繼續說:“瑤兒之所以失態,也是太在乎夫人的看法了,她一向敬重老侯爺,敬重夫人,誰沒有個軟肋呢?”

承安伯夫人害怕慕夫人將裴氏的話聽了進去,哼笑了一聲道:“五姑娘從來沒有見過老侯爺和我姐姐,何來敬重一說?她敬重的不過是侯夫人的位置罷了。”

慕夫人抬起眼皮,看了裴氏一眼,依舊不說話。

裴氏急著辯解,“常家和長平侯府原本就有婚約,她敬著老侯爺和慕夫人也是應該。”

承安伯夫人毫不掩飾自己的譏誚,“常五姑娘性格任性,著實不能做宗婦,不過,以她的容貌,做一名貴妾倒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