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塊皮,正往外沁出血來。

順子掀開簾子,正好看到碧煙從車廂裡爬起來。

“你......沒有事吧?”順子有點結巴。

“怎麼沒有事?你看我手都出血了。”碧煙將手舉到順子跟前,讓他看得更清楚一些。

“外面出了什麼事?”常落雲問。

“是裴娘子攔了馬車,”順子說。

常落雲掀開簾子,裴氏雙臂展開站在馬車前,看到她,大聲說:“雲兒,我是你嫡母,是我帶著你和瑤兒上京城的,我必須要安全的把你們帶回去。

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又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京城,若是行差踏錯半分,我回去如何同你父親交代?

今天無論如何,我斷然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半步。”

天色已暮,進城的人逐漸多了起來,看到裴氏這樣,許多不著急的便停下腳步看戲。

一些不知底細的聽她說的這些話,便上前勸解,說是嫡母做到這一步也是盡心了。

更有甚者有相似經歷的婦人便帶入到自己身上,紛紛說常落雲的不是。

裴氏見如此,越發說得起勁,“你若真要走,就讓馬車從我身上碾過去,不然,我是不會任由你不管。”

常落雲饒有興味地看著她,“裴娘子,你不是要跟著我嗎?

好啊,”她伸出一隻手,“五兩。”

“什麼?”裴氏張著嘴,有點懵。

“我的院子也不是白來的,要想住,你一個月需要付我五兩銀子的賃房錢。”

眾人更是愕然,敢情裴氏是想蹭地方住啊,這京城寸土寸金,也難怪她會想出這樣的法子!

有人便開玩笑道:“娘子快答應下來吧!五兩銀子很划算了,要知道如今想在京城賃一個院子,少不了十兩銀子呢!”

裴氏漲紅了臉,半天憋不出一個字。

“裴娘子可願意?若不願意,就別攔著我的車。”

常家雖然不是豪門,但裴氏平日也是養尊處優,錦衣玉食。而且家裡大事小事也是她說了算,何時受過這樣的氣。

秋痕有點擔心地上前拉她,“娘子,要不我們先去找家客棧?”

“阿孃,我們就不可以自己去租一個院子嗎?”常落瑤插嘴,這一路上,她真是受夠了。

常落雲冷眼睨著她們,沒有說話。

“住嘴,”裴氏打斷常落瑤的話,“我帶著你姐姐和你一路出來,難道為了五兩銀子就要至你姐姐不顧?”

碧煙不屑的撇撇嘴。裴娘子明明就是沒有去處想要住姑娘的院子,偏偏還要找出這樣光冕堂皇的藉口來。

“雲兒,五兩就五兩,只要我們不走散了,我願意。”裴氏苦口婆心的慈母模樣,讓常落雲再次見識了她的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