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可不能怠慢了。

這次從青州來得匆忙,我也沒有準備什麼好東西,只有一隻翡翠簪子還勉強配得上你。”

她衝秋痕努力努嘴,秋痕便將碧玉簪子拿上來。

常落雲看了一眼,見那簪子成色平常隨處可見,便多少明白了些她的意思。

既不想花心思,又想要在長平侯老夫人面前留下慈母的人設,她的算盤打得太精了些。

常落雲收回視線,淡淡道:“裴娘子有心了,只是這支簪子太過尋常,我並不喜歡,你拿回去罷。”

裴氏沒想到她會直接拒絕,臉上有幾分掛不住,一字一頓地說:“是了,如今雲兒有出息了,自然看不上這簪子了。”

常落雲道:“娘子此言差矣,我一向是個直脾氣,有什麼話也就直說。

若是真心實意對我的人,隨便送我一件什麼物件我也稀罕,若是那別有用心之人,就算送我無價之寶,我也不稀奇。

裴娘子,你說你是哪一種?”

裴氏漲紅著臉,賭氣道:“我自然是真心對你。”

“你可敢跟我死去的祖母和阿孃發誓,說你是真心對我?”

裴氏有點心虛,閉著嘴不說話。

常落雲譏諷之色更甚,“裴娘子回去吧,你也不用再送什麼東西過來。”

“雲兒,”裴氏不死心,苦口婆心道:“我們畢竟是一家人,關起門來,在家裡怎麼鬧都行,但出了門,你還是收斂一些才好。”

“裴娘子這是為我好嘍?”常落雲譏誚地道。

“也不全是,”裴氏訥訥道:“是為了常家,也是......“

常落雲不耐煩地打斷她,“你若是當真為了常家,就不要再做蠢事,有了不該有的心思,你回去吧。”

裴氏受了氣,卻並沒有像以往那樣哭天抹淚,而是默默走了出去。

碧煙奇道,“今日太陽倒是從西邊出來了,我以為裴娘子聽你這樣說她,定要哭鬧一場。哪裡知道她就這樣走了。”

“我父親不在,她哭給誰看?”常落雲冷冷道:“況且,只怕她現在也沒有了哭的心思。”

裴氏低著頭走了出來,看到周圍沒人,才停下腳步,略有些慌亂地問,“秋痕,你說她話裡的是什麼意思?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秋痕看她有點亂了分寸,只得安慰道:“娘子莫急,四姑娘一直都對娘子不甚親近,我瞅著她今日那些話也是話趕話說了出來,倒也未必就是發現了什麼。”

“可若是她知道了什麼要怎麼辦?”裴氏覺得心跳的厲害,“當年......”

“當年的事已經過去了。”秋痕平靜地望著她,“裴娘子要看的是眼前。”

裴氏望著她安靜沉穩的眼神,一怔,隨即慢慢定下心來,“你說的對,當年的事已經過去了,現在要看的是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