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徐有康精神奕奕地出府去了。

常落瑤有了前一日的教訓,也比往日早了些時候起床,洗漱完便由春蕊陪著往金玉院去。

剛到門口,便遇到秋姨娘和冬姨娘也正好往金玉院請安。

常落瑤朝她兩人看了一眼,微微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秋姨娘看了她一眼,微微笑了笑,冬姨娘卻走上前來,不屑地笑道:“不知常姨娘昨日可歇息得好,若換做是我,恐怕是做不到這樣心安理得。”

常落瑤知道她是故意找茬,想著昨日才答應了徐有康不再任性,便忍了忍沒有理她。

冬姨娘看她不說話便認定她是心虛的,越發不忿道:“常姨娘在外面輕佻也就罷了,如今進了府還是要守府裡的規矩,不要讓人說狐媚惑主才是。”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冬姨娘這句話無疑狠狠打了常落瑤一耳光,常落瑤再也忍不住,反唇相譏,“狐媚惑主?你和我一樣是姨娘,若說是狐媚,你難道不是?

你若是不想惑主,你也用不著說這些話,恐怕是你想要惑主,卻沒有惑主的資本罷。”

“你......你真是不知羞恥,這樣的話也虧你說得出來。”冬姨娘紅了臉,又羞又窘。

“你說得出來,我為什麼說不出來?”常落瑤看她的樣子,故意氣她道。

“好了,都少說兩句。”張氏站在門口,視線在常落瑤和冬姨娘身上掃過,“今日就算了,日後若誰再挑事,別怪我不講情面。”

三位姨娘各懷心事,但都一致朝著她屈膝施禮。

張氏沉默了一會,轉身道:“進來吧。”

三位姨娘便跟在她身後進了屋。

屋子很寬敞,裡面的擺設中規中矩,只是博古架上一對紅瓷細口大肚瓶子精緻雍容,讓屋子多了幾分雅緻貴氣。

張氏坐在窗前紅木雕花桌前,望著三人若有所思,“當初將你們三人接進府做了姨娘,便想著你們都是識大體的,今後在一個院子裡,大家總要互相謙讓著一些。

哪裡知道,這才剛剛進府,你們就為世子去哪個院子生了嫌隙。”

她雙目微凝,似笑非笑的看著三人,“原本我按照你們的年歲大小已經做了安排,但如今常姨娘先壞了規矩,這也難免秋姨娘和冬姨娘心中有想法。

要不這樣,世子既然昨兒去了常姨娘院子,委屈了秋姨娘,接下來的兩天,世子就都去桂香苑,你們可有意見?”

冬姨娘一聽立刻贊成,只要是讓常落瑤難堪她便高興,“秋姐姐昨日受了委屈,理應如此才對。”

“常姨娘呢?你有什麼說的沒有?”張氏望著常落瑤問。

“夫人做主就是,”常落瑤心裡雖然不忿,但自己已經惹得承安伯夫人不快,再要讓張氏針對自己,那這伯府就當真成了火坑了。

張氏臉色才緩和了些,笑著道:“如今夜長了,我這裡沒個說話的人也枯燥得很,這兩日常姨娘晚上就過來這裡住吧,我們正好可以說說話。”

常落瑤吃驚的抬起頭,對上張氏的眼,又低下頭去。

“莫非常姨娘不願意?”張氏笑著道。

“我笨嘴拙舌,害怕擾了夫人清淨。”常落瑤訕訕地道。

張氏笑了起來,“說說話而已,又不是做錦繡文章,再說了,常姨娘是個伶俐人,怎麼會笨嘴拙舌。”

常落瑤知道推脫不過,便只得低頭答應下來。

出了金玉院,春蕊上來扶常落瑤,看到她神色懨懨,便道:“娘子,你這兩天沒有休息好,等回去了你先睡一會吧。”

常落瑤搖了搖頭,走到無人處,她停了下來,“春蕊,夫人讓我今晚到金玉院去住。”

春蕊驚訝道:“好好的,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