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川並沒有因為陸以寧的話變得鬆懈,反而手握得更緊了。

陸以寧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他,能感覺到薄寒川現在不太冷靜。

“寒川,你能走慢點嗎?”她感覺到腳跟被磨損。

“啊……”一個顛簸,陸以寧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庭院裡面的細沙硌得疼,感覺手掌傳來了一陣痛楚,疼痛感遍佈全身。

陸以寧抬手,手掌上密密麻麻地佈滿血珠,有點刺眼。

薄寒川定神看了一眼。

他心裡緊了緊。

他在陸以寧的身邊蹲下,有些著急,“忍耐一下,別擔心,我帶你去清理傷口。”他在安慰著陸以寧,卻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話音剛落,他伸手繞過了陸以寧的腰身,一個起身,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裡。

陸以寧感覺到一陣緊張。

她一時不知所措,“寒川,我手受傷,我可以走的。”她顯得不好意思,想讓薄寒川將自己放下。

薄寒川沒有理會她的請求。

“現在宴會還沒結束,萬一給別人看見就不好了。”陸以寧低頭,沒有看向薄寒川。

她這是在提醒?

所以她是害怕被誰看見了?

薄寒川眸色變得更加深沉。

“有什麼不好?”他站穩腳步,看著被公主抱在懷裡的陸以寧反問一句。

陸以寧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在想什麼呢?

陸以寧不知道今晚薄寒川是怎麼了,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剛才和白翎在一起的情形不自覺地又再浮現出來。

現在的薄寒川應該是牽著白翎去招待滿屋子的賓客,而不是耗費時間和自己在周璇。

“你今晚有很多賓客,還有還有白小姐。”說出這句的時候,她的聲音壓得很低很低。

薄寒川低沉的聲音在喉嚨發出,眼色深埋,“安靜一會。”說著他朝著臥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陸以寧手心向上,只感覺到痛楚。

被抱在懷裡,她能感受到薄寒川身上的心跳聲,強勁有力,很有安全感。

不過她一直在強調自己要清醒一些。

他是白翎的男人,剛才白翎在大家面前,不也是在展現嗎?

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對。

伴隨著雜亂的思緒,來到薄寒川在老宅子的臥室。

踏進臥室,薄寒川輕輕地將陸以寧放在沙發上。

接著就起身,走到臥室一處的櫃子處,翻找抽屜,拿出一個藥箱。

陸以寧強忍著難受,眉頭緊蹙,一言不發地坐在沙發上,不想在薄寒川面前展示軟弱的一面。

薄寒川找到消毒水,他向陸以寧走來。

他接過陸以寧的手,心裡嘆了一口氣,這雙被血跡染紅的手,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疼嗎?”他輕聲詢問。

陸以寧將手抽離,“不疼。”她嘔氣,強忍著痛楚。

剛才摔跤,是因為薄寒川拽得太緊了,一下子被羈絆。

薄寒川知道陸以寧是在逞強,眼眶裡都泛著淚珠了。

“不疼也得消毒。”他重新拉起她的雙手端詳。

薄寒川擰開消毒水,用棉籤蘸取,接著動作輕柔地給消毒,小心翼翼地吹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