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這麼多事,都是周掌櫃搞出來的。
京城就那麼幾十個有點臉面的商戶,彼此之間自然是互相認識,再稍微一打探,便能知道了凌夕鳳的房東是誰。
“前些日子,周掌櫃便找到我,給了我二百兩銀子,說讓民婦幫忙,說是給凌姑娘漲漲房租,民婦也是一時糊塗,便答應了......”“但是這人,民婦真不認識,也不是民婦把他保出去的.”
李東氏都快急哭了:“民婦連見都沒見過,定然是周掌櫃那老傢伙僱來的.”
黑衣人淡淡的瞥了一眼府尹。
府尹立刻會意:“去,去把週二棍押過來.”
凌夕鳳這才知道,周掌櫃名叫週二棍。
至於週二棍在哪......早在前幾分鐘混跡人群裡聽到李東氏供出他的時候,便落荒而逃了。
“府尹大人,似乎對周掌櫃很熟悉啊.”
黑衣人似笑非笑道:“永安城那麼多周掌櫃,您怎麼知道是誰呢?”
黑衣人說完,也不等府尹辯解什麼,又慢悠悠的轉過了頭。
只留府尹被這兩句輕飄飄的疑問嚇得心慌如雷。
周掌櫃再能耐,到底是人老了,自然也逃不過衙役們的追捕,再加之其貪財,非要回家帶上錢財才肯走,於是乎,一干衙役在周掌櫃剛坐上馬車準備逃走時,將其攔截。
“你們放我走,我有錢,看到了麼?”
周掌櫃從抱著的小匣子裡抓出一把銀票,著急道:“幾位小兄弟,你們一個月俸祿也不過一兩銀子吧,這樣,你們每人一百兩,回去之後便說我已經逃走,就算是被開了,這一百兩也夠你們衣食無憂生活一輩子了不是?”
周掌櫃可謂是下了血本。
他幾十年在永安城也不過才攢了兩千兩銀子,前後打點府尹和李東氏,便花去了五六百兩的銀子,如今再拿出這些,已然是要窮途末路。
見幾個衙役臉上有所動容,周掌櫃連忙繼續加價:“一百五十兩,我給你們一人一百五十兩.”
幾個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甚是心動,最後目光齊聚於他們中間看起來明顯是管事的那個衙役。
那衙役也有一瞬間的動搖,隨後想通笑了笑:“那你便把錢拿來吧.”
周掌櫃大喜,連忙數出了銀票遞了過去。
為首的衙役很快便把每人該有的那份分好,幾個衙役拿著錢,欣喜又慌亂。
其中一個悄悄湊近道:“大哥,我們就這麼給他放走,真的沒事嗎?”
被稱作大哥的衙役歪嘴笑了:“誰說要放人了,為什麼要放?”
這話絲毫沒有掩飾音量,周掌櫃回神,怒瞪:“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拿了錢還不認賬?!”
“誰拿錢了?”
大哥衙役麻利的把銀票揣進懷裡,瞪大眼睛滿是無辜的看向旁邊幾個衙役:“你們拿了嗎?”
幾個衙役立刻會意,連連搖頭,動作一致的把銀票揣進懷中。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周掌櫃憤怒且無力。
不一會兒,周掌櫃人就被壓著送到了大堂下,為首的衙役手中還抱著那個熟悉的小匣子。
“稟大人,人已經被擒到,在現場繳獲了這個匣子.”
小匣子被衙役送了上去,銀錢、地契、賬本,係數都在其中。
“週二棍,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那黑衣人慢悠悠的喝了口茶:“你自己交代,還是受刑後再交代.”
隨後目光看向了起初被僱傭來的小偷。
那小偷見僱主都已被生擒,哪裡還顧得上什麼,當下便三下五除二的交代了周掌櫃是如何指使他偷凌夕鳳東西的。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