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血絲緊緊的勒住了詭異列車。

這一次,列車的的車輪瘋狂的旋轉著,卻難以存進。

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陳銘和白芷下車,這一次,白芷選擇了用手中的驚蟄接觸車門。

一陣實質的觸感從手中的驚蟄傳來。

她想要撬開公交車的前門。

下一刻,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列車消失了,就這麼突兀的消失。

沒有一點點徵兆,上一秒,司機爬滿蛆蟲的腐爛臉龐還在兩人眼中猙獰扭曲。

下一刻,兩人面前,就只剩下,平平無奇的公路。

小七手中的血絲支成的大網,在空中依舊飄搖。

一些血絲上沾染著黑色的血汙,像是在證明著剛才公交車存在過的證據。

白芷臉上露出凝重:“怎麼回事?”

陳銘淡淡搖頭,下一刻,變回布娃娃的小七落在地面。

陳銘撿起,耳朵微微一動。

“你聽,蟬鳴聲。”

白芷一愣,是啊,本來寂靜的公路,此時兩邊傳出了刺耳的蟬鳴聲。

月光終於從烏雲的籠罩中掙扎出來,月光灑落,兩人呢對視一眼。

都看出了彼此眼神中的凝重。

下一刻,一道略略有些刺眼的遠光燈光芒晃了兩人一下。

孤寂安靜的公路,凌晨一點,迎來了今夜第三輛車。

小車駛過兩人時,速度明顯增加,像是對大半夜,站在路中間發呆的兩人,表示害怕。

陳銘的眉頭緊鎖著。

觸控不到的公交車,還有被小七攔下之後,憑空消失的列車。

都讓他心中泛起不解。

一道閃電劃破夜空,雷聲在頭頂轟鳴,這個悶熱,詭異的夏夜,似乎要迎來一場暴雨。

陳銘和白芷剛鑽進車裡,豆大的雨點打落。

落在車窗上,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

拉過白芷的右手看了看,白芷的臉上突兀的閃過一絲羞澀。

白嫩的手心,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陳銘微微吐息,還算是有一個好訊息。

滴滴滴。

鈴聲響起,陳銘一陣疑惑。

夜姐?

她聯絡自己幹什麼?

“喂,夜姐,什麼指示?”

“陳銘。”

對面夜姐的聲音,有些低沉,帶著些欲言又止。

“局長他,受傷了。”

白芷清晰地看見,陳銘握著手機的手背,青筋驟然暴起。

車內的空氣彷彿一下子凝結了,讓白芷感到陣陣胸悶。

陳銘眼中透露著寒光,雖然他平時對曲長林,一口一個老東西。

但是,七歲那年之後,自己就是跟在曲長林身邊長大的。

父母失蹤的這些年,曲長林對陳銘來說,就是親人般的存在。

“怎麼回事?”

陳銘的聲音很冷,但是透著平靜,熟悉他的人會知道,此時的他,已經遊走在了暴怒的邊緣。

夜姐就是熟悉他的人之一。

“你先別急,局裡的醫生已經看過了,局長沒有生命危險,具體情況,你還是來一趟局裡再說。”

“好。”

結束通話了電話,陳銘上舒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白芷一臉擔心看著他:“彆著急,夜姐不是說,局長沒有生命危險嗎?”

陳銘發動車子,雨夜中,勞斯萊斯疾馳在街道上。

“我不是擔心老東西的傷勢,只是,有些恐懼。”

“我有種感覺,最近一段時間,以前沒發現的線索,統統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