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

離開東楻大陸東北方,楚向風帶著竹秋一路疾行,重新回到了青龍部落。

此刻的青龍部落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生機,到處是殘破的村落。

各個宗門和家族的殘兵部將皆已收兵回營,只留下青龍部落的一些婦女兒童和孤寡老人。

除了在變故中戰死的年輕武修,好一部分人隨著這場災難的發生,都已經走出東楻山脈尋找新的出路了。

雖說玉真子失敗了,東楻部族的傳承沒有搶到手,但至少,他和楊志雄一起打破了這裡墨守成規,終於有人有勇氣走出去了。

而大部分走出去的人,都認為自己被欺騙了,他們對玉真子和楊志雄既恨又感激。

楚向風回到部落時,母親因為父親的去世悲傷過度,於十天前已經去世了。

這對於楚向風來說又是一擊當頭棒喝,沉重的打擊讓楚向風幾近崩潰。

“公子,還有好多事需要你處理,您請節哀!”

楚向風跪在父母靈前冰冷的淚水掛在臉上,竹秋於心不忍,陪在跟前一個勁的安慰著。

“放心吧,我沒事!”

楚向風不想在女人面前表現的太過脆弱,於是擦乾了眼淚強忍著悲痛,對竹秋說著。

自從那日療傷之後,竹秋在楚向風面前突然就安靜了下來,不在用那種狐媚的姿態對著楚向風。

現在的竹秋多了幾分沉默,少了幾分搔首弄姿;多了幾分善解人意,少了幾分嬉皮笑臉。

接下來,楚向風在青龍部落找了一塊風水寶地好生安葬了父母。

望著山間兩個鼓起的土包,楚向風跪拜良久,整整陪了父母一天。

一天來,他想起了好多,想起父親小時候舉高高的情景,想起了父親教授他武功的每個畫面。

......

一直以來,在他的心裡,父親就是一座山,那深沉的愛將他緊緊地包裹著,還有母親的噓寒問暖,母親每一個慈愛的吻和每一次溺愛的撫摸。

而這一切,從此刻開始,都一去不復返了,這個世界上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

他的心好空,他迷茫,空虛,孤獨,很無助......

現在,唯一支撐著他活下去的就是滿腹的仇恨,報仇是他唯一的堅持。

如果說他的心底還存有那麼一絲絲的溫柔,那便是對慕凌婉的愛。

只是,他心心念唸的那個女人,自己沒有能力去守護,至今生死未卜。

楚向風就那樣呆呆的坐在父母的墳頭,一動不動,好象一座石凋。

夜來風涼,竹秋找來一些乾柴,手指一點靈力化成火星撲向柴堆一堆熊熊大火少了起來。

竹秋知道此刻的楚向風正是需要安靜,最需要有人來陪的時候,所以她寸步不離,也不說任何話去打擾他。

她悄悄的走到楚向風的身後,把一件毛領披風輕輕地披在楚向風身上。上手放在了他的雙肩之上,絲毫沒有放下來的一絲。

看著眼前這個青澀的少年,看著少年單薄的身影在火焰的燃燒中變形、扭曲,竹秋鼻子一酸,不覺中嚴重有些溼潤。

竹秋終於忍不住雙手在背後緊緊地摟住了楚向風,她想要去給他安慰,給他一絲親人般的溫暖。

楚向風輕輕拉開了他的手:“我沒事,你不必這樣!”

竹秋知趣地鬆開了手,坐在了一旁,心中泛起了一絲苦澀。

楚向風就那樣守在父母的墳頭嗎,一坐就是整整三天。

三天後的一個傍晚,楚向風突然站起了身:“你走吧,跟著我沒好下場,你修為比我高,也不需要我來保護!”

“你這是在趕我走?自從北淵開始,這幾個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