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肯說嗎?”段守成惱怒的看著窗邊的白晝晴,她聽見以後頭也不抬也沒有回應,只是望著窗外。看到她這副樣子,段守成咬牙切齒的掰著她的頭看著散落在地面的東西,散落的奏摺、扭曲的蟲子屍體、以及昏倒在地上的宮女還有一個幼童的屍體。“白晝晴你好好看看,你看看你乾的好事!白家的事朕也沒遷怒於你,該有的皇后俸祿待遇一樣不差,你給朕了什麼?六皇子的屍體啊我的好皇后!算上裴修華肚子裡那個還有被你害的病痛纏身的太子,你是不是想趁著肚子裡這個還沒出來就給他把路鋪好啊!啊?”

白晝晴被段守成掰著頭硬是按著看著地面,她沒有掙扎,只是冷笑了一下:“我也和你說了很多次了,我不認識什麼厭族人也不會操縱蟲子!這麼個宮女和幾封書信就想逼我認罪?你覺得我蠢到把證據給你保留下來害死我自已?”她頓了頓,毫不畏懼的瞪著段守成“反正你不是早就等著這個孩子出生就殺了我嗎?殺吧,比起繼續死孩子是不是隻死這一個比較划算,還解決掉我這個麻煩。”

段守成聞言甚至氣笑了,他站起來深吸了一口氣,鬆開了白晝晴說:“那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為什麼六皇子從你宮殿出來以後就高燒不退直至死亡,為什麼你白家送進來宮女會反咬你一口呢?”

白晝晴冷漠的看著昏倒在地上的玉蓮,和玉蟬不同,玉蓮是她在當了皇后很久以後才送到身邊的人,同時也是自已家族送來固寵的工具。只不過她本事沒學到家,還差點犯了段守成的忌諱,所以被勒令不準行動只能服侍皇后。“呵,我怎麼知道,我父親母親,兄弟姐妹都被陛下你賜死了啊。要不然你送我下去問問,看看這狼心狗肺的玩意搞什麼把戲?”

看著白晝晴譏諷的神情,段守成沒再說話,慢慢的站立起來平靜的看著她。他不知道到底是誰幹的,有可能是皇后,也有可能是別人。但那個人就像是一條隱形的蛇,看不見摸不著,逐漸收縮著纏繞在他脖子上,直到有一天會突然露出獠牙將他咬死或者用身子絞死他。所以他寧可錯殺,也不願放過任何一種可能。

“放心,朕會讓人給你送最好的補品,讓你好好活著。不論是不是你做的,朕都會在下次把他揪出來弄死。”說完段守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留下一地狼藉和狼狽不堪的白晝晴。

走到門外後他看著首領太監問:“金無垢呢?”

太監則一臉恭敬的回答:“奉陛下命令在金鑾殿候命。”

段守成點點頭加快步伐離開,走的時候還不忘嫌惡的瞥了一眼弧南宮:“傳朕的命令,除了皇后貼身侍女那個叫玉蟬的留著服侍,其餘人一律押入明鏡司,一日三餐只准膳房掌司伺候。把禁軍調來一支專門守著,我倒要看看誰敢再出手。”

段守成回到金鑾殿,看著金無垢風塵僕僕的樣子皺了皺眉:“怎麼弄的這麼狼狽?”

金無垢回答:“微臣有罪,事急從權,來不及收拾打理先行參見陛下。”

“無妨,查出什麼來了?”段守成看著金無垢拿出幾樣東西,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上次裴修華之事過去後,微臣認為應該不是白家做的,畢竟如果他們有這等手段不會短短几天就被抄家流放。現在過去這幾天,又出了六皇子的事,幕後之人應該對裴修華一事有所鬆懈,所以微臣又順著線索查了查。”他取出一張憑證“微臣認為既然順著酒只能查到皇后娘娘,但是也只能說是娘娘準備了酒而已,卻是無法說蟲卵是娘娘下的,所以這算是一大疑點。所以臣又轉頭去看蟲卵偽裝的的黑珍珠,順藤摸瓜之下發現採買的人是白家一派,採買的人已經被陛下流放了。”

段守成有些不理解的問:“那這說明是白家下的手?”

“不,表面上看是這樣,但是微臣去南汕一帶看過,發現進貢黑珍珠的採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