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他倆會來?”巫蝓瓠看著閉目養神中的段重祐,後者一副老神在在勝券在握的樣子。
“會的,他們這幾日應該又查到些內容,和我合作利大於弊他們不選衛國那個老頭子也會讓他們合作的。”段重祐依舊沒有睜開眼,只是安靜的坐著等待二人的到來。話音剛落,樓下的楓樹發出沙沙作響的聲音,隨後傳來幾聲輕微的瓦片碰撞的聲音“你聽,這不就來了。”
只見二人推開房門,齊齊走進來。段重祐睜開眼睛笑眯眯的對著他們說:“兩位晚上好,這麼晚辛苦二位深夜前來,打擾兩位欣賞今晚這皎潔的月光,要不同我在此欣賞片刻?”和段重祐被月光照耀下發亮的月色長袍不同,他們都身穿暗色衣衫,瀟湘也特意將頭髮紮成髮髻用冠束著。雖然穿的貼身但是隱約能看出有些鼓鼓囊囊的地方,恐怕藏了不少東西在身上。
“謙王殿下果然是喜好風雅的人物,可惜今晚還有要事相談,我看還是下次吧。”司秦拉過板凳給瀟湘,兩人面對著段重祐坐下。
“這樣嘛,怪可惜的,我覺得美好的事物還是儘早欣賞比較好,否則哪天就永遠看不見了。”他為二人倒上茶水,笑著說:“不嫌棄的話可以嚐嚐,這是今早從荷花池那邊採集的露水所泡,喝起來會有淡淡的荷香。”
兩人都沒有動手,瀟湘正色道:“我們這次來不就是為了讓謙王殿下多欣賞更美妙的月光。”
段重祐抬起頭來看了二人兩眼,微微點頭笑了笑:“沒錯,既然如此不如詳細說說看?”
“我們知道謙王殿下志向遠大,也能拿的出你現在缺或者不缺的東西助你一臂之力。”司秦頓了頓,段重祐接了一嘴“所以你們有什麼條件嗎?”
“呵,謙王殿下既然需要幫助總得給我們一個幫助你的理由吧?畢竟現在兩國處於談和狀態,沒必要冒這麼大風險來做一件對我們未必有利的事情。如果只是為了保持和平,不幫你將你的事告訴給陛下也是一樣可以談條件。”司秦雙手一插,筆直的身子讓他可以微微俯視的看著段重祐,配上冰冷的眼神給人一種無端的壓力。
段重祐卻摸了摸下巴,然後攤開對著他們說:“我覺得一個狡兔死良狗烹的人不可能遵守談和約定,如果再上任的是個蠢貨雖然好對付但是一樣可能為了立功發動戰爭。但我不會,我們兩國打鬥的時間太長了,是時候給雙方一個喘息的機會。我可以向諸位保證,戰爭苦的總是百姓,無論是戰死的將士還是不斷籌集的軍費,逼死的終歸是他們。”
二人對視一眼,這次是瀟湘開口:“據我們所知殿下想要上位恐怕沒那麼容易吧?別的不說,五大世家朝堂之上只是一個白家就足以讓陛下頭疼了吧。”
“這個兩位儘可放心,在我上位以後別說白家,我會讓這群世家不都復存在。”在兩人詫異的目光下,段重祐緩緩起身走向視窗俯瞰著夜幕下的滄瀾城。“戰爭都是上位者發動的,腐朽的貴族利用手中的權利,用無辜百姓的性命換取利益,週而復始。百姓戰的戰死,餓得餓死,無法耕種卻要交大筆稅負充當軍費。實際上戰士們拿到的不過是幾點殘羹剩飯而已,偽善的人歌頌偉大的皇帝獎賞英勇的戰士,愚昧的君王知道但無所作為看著一切,你們不妨猜之前皇帝壽宴那上萬兩銀子從何而來?沒有人站出來發聲,這個朝堂上多的是依附世家的官,否則在這繁華的滄瀾根本站不住腳,你必須要選一個可靠的靠山,然後與他們同化。原本一心為國的願望終究被慾望吞沒,披著那身官皮蛀食著這個國家。我所學所見不允許我不作為,即便轟轟烈烈燃燒自已也好,我不想讓這個國家繼續被這樣一群人掌控。”
看著段重祐那雙被月光照耀的眼睛,裡面映著的火燭正在熊熊燃燒,瀟湘和司秦被這番言論鎮住。看著那個病態的少年彷彿迴光返照一樣充滿力量,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