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甚至還主動與靳永打起招呼來了。

與此同時,大理寺也很快派了人去積水潭漕幫總舵進行調查,青使穆癸已經被收押。靳永作為監審,自然亦步亦趨隨行,不讓任何人有機可乘。

要離間謝榮與季振元,當然不是一兩次小把戲就能成功的,但是一兩次不行,還有三四次不是嗎?

謝琬收到這些訊息後沉吟片刻,便交待玉雪:“你讓人明天去送個信給魏公子,就說我到京師了。”

內閣的事情她得要防備,左右不過年底前就會有眉目。所以從眼下開始,她也該想個法子去探探魏彬的口風了。當然也不能冒然去見,這些文人還是蠻講究的,越是有事相求,似乎越應該找個合適的契機才是。

但是不管怎麼樣,魏暹還是要先見見的。

玉雪笑著道:“好,魏公子可還欠姑娘一頓飯呢,當時可說好的。”

謝琬也笑了,說道:“你一說起這個,我倒是又想起大姑娘來。也不知道她如今嫁出去了不曾?”

玉雪一面給她端茶,一面說道:“自然是沒嫁。嫁了的話王氏不得有動靜?只是訂親沒有就不知了。”

謝琬記得前世謝葳就是在這屆春闈後挑中的一名寒士,當時這名寒士也是急於在京中立足,如果事情沒有變化,那麼應該也快有動靜了。

她跟謝榮交手必然避不過黃氏和謝葳,往後再見面,肯定不會像從前那樣還能裝作無事般坐在一處談天論地,曾經那些虛偽的姐妹情也將會撕開面紗露出真面目,想起曾經兩個人窩在紗壁後的退間裡繡花寫字的時光,真唏噓。

不過人生際遇本就像同生在一棵樹上的枝椏,一開始還是在一起的,到後來必然會分開朝不同的方向長去,她跟謝榮從一開始就沒朝一個方向長,作為附生在謝榮身上的謝葳,自然也不會與她朝著一個方向迎接雨露。

她跟玉雪道:“你去拿本經書來,我來抄抄經。”

前門衚衕因著靠近順天府學,附近都是早打烊的筆墨鋪子,所以一到晚上格外安靜,而在相隔小半座城外王府大街的護國公府,也同樣顯得寧靜肅然。

只是公府裡的寧靜與外間有些不同,因它的氣氛顯得格外的凝重。最近,因為一來殷昱下落不明,二來又發生了漕運上的事,所以不要說歡聲笑語,就是連府裡貓狗走路也小心的溜著邊兒。護國公夫人愁眉不展,護國公本人也沒有了走動的心思。

府裡現在人也不多,世子霍世榜和老三霍世棟去了五軍營,老二霍世楷在三千營,小世子霍英與二少爺霍茗去了南方尋找殷昱,府裡只有一眾女眷與尚未成年的三少爺霍蕪和四少爺霍蓯。內外院相隔,更加顯得清靜了。

在窗前默站了半晌的護國公嘆了口氣,走到屋內躺椅旁,坐下正要閉目養神,管事武呈忽然邁著輕而快的步子走進來:“國公爺,殷,殷公子回來了!”

護國公略頓,雙目睜開:“哪個殷公子?”

“還有哪個殷公子?”武呈情急之下有些口不擇言:“就是我們的太孫殿下回來了!”

“什麼?”護國公忽然抬起頭,而後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你是說昱兒回來了?!”

聲若洪鐘的聲音頓時傳出了好幾層遊廊,內院裡隨在護國公夫人跟前盡孝的夫人小姐們都紛紛往書房方向望來。

世子夫人楊氏道:“我去瞧瞧。”

才出了大門,護國公跟前的管事就又小跑著進來了,帶著激動得顫抖的聲音說道:“老太太!殷公子回來了!”

護國公夫人騰地從位置上站起,也顧不得問究竟,抬步便往外去。

餘下眾人連忙緊跟著過來,於是就見平素大敵當前也不變顏色的護國公竟然單穿著一隻鞋衝向書房門,然後急步奔向了二門外。大家來不及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