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笑了笑,說道:“琬姐兒的嫁妝,你必須全部轉給我。棋姐兒有了份得體的嫁妝,將來說親,自然也體面些。”

任夫人聞言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都知道二房只有兩兄妹,以謝琅的性子,謝琬出嫁他怎麼也會分出一半財產給她作嫁妝,而這些年來都是謝琬在打理著二房產業,只怕分她更多些都有可能!王氏一開口便要盡謝琬全部嫁妝,這不等於是要掏空任府三房將來的家底麼?

謝棋一廂情願糾纏著雋哥兒,本就是她不要臉,那道疤也是她咎由自取,眼下她竟然把責任全推到任雋頭上,連謝棋的嫁妝都要到她這裡討,她竟然也開得出這個口!

“那怎麼能行?她要是一點嫁妝都沒有,將來不得靠雋哥兒白養著?我頂多給你一半!”

王氏沉臉道:“我全部都要!不然,就請夫人另找他人。”

任夫人咬著牙,幾乎就要拂袖起身。到底忍住了。她知道王氏貪婪,平日裡也只是猜測,如今親眼見著她圖謀起謝琬的嫁妝來,是這般地面不改色心不跳,跟強盜土匪有什麼分別?

她努力平息著怒氣,回想著丈夫那夜與她的交代,只得應下來:“全部就全部!那我這裡就聽夫人的好訊息!”

王氏笑道:“既如此,咱們還得立個字據,免得到時也說不清楚。”

任夫人也皺眉應承。

雖然因此痛失掉一筆財產,可是比起謝琅考中功名之後,將來不得不利用手上各種關係,因著唯一的妹妹不得不對曾密悉心幫護,而曾密手握重權重振廣恩伯府聲威之後,更有可能奪取世子之位,給任府及任雋帶來無上榮光,捨去這點嫁妝,也就值了。

再說了,沒了嫁妝的謝琬,吃穿用度都要靠任家,連買頭油脂粉的錢都沒有,她還有什麼底氣對任雋呼來喝去的?任雋那會兒不嫌棄她另娶就不錯了!而這樣一來,她也只能更加用心地鞭策著謝琅去替曾密賣命,以此維持她在公婆跟前的地位,倒也是個好處。

想到這裡,任夫人心裡的怒氣便不由平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