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實上謝琬不提起時,謝琅他們也絕不會問,因為怕提起這事又讓她心裡不痛快,而她雖然對瞞著此事有些愧疚,咬咬牙卻也只得狠下心。

知道的人越多,露出破綻的機會也就越大,她寧願冒著事後被哥哥責備的風險,也要儘可能省卻殷昱的後顧之憂。

廖卓他們休整了一夜便就繪了路線圖給秦方,讓他們悄悄南下了。

謝琬翌日起面上又看不出絲毫變化。

廖卓回城的時候藉著夜幕掩護,誰也不知道。

季振元他們此時卻正在醞釀再一次請奏立太孫的事。

“這鄭家的人也太不靠譜了,都這個時候還鬧出這麼多事來,這不明擺著拖自己的後腿麼?”

郭興在季家書房裡擊著掌說道,他還藉著這事兒成了之後好把官職升上去呢,張揚原本是堅定地擁護季振元推舉殷曜上去的,可是這半年來鄭家屢屢生事,弄得張揚也沒有什麼勁頭了,把他升職的事也是一拖再拖。

“鄭家要是靠譜,就不會有教出偷窺宮女洗浴的皇孫來的鄭側妃了!”

謝榮半帶譏諷地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