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
謝榮看著她,說道:“如果從殷昱和董湖這二人裡頭讓你選,你是會選殷昱還是董湖?”
殷昱?謝棋驀地直起身,回想起那個讓人歎為觀止的男人,嚥了咽口水,說道:“殷昱是謝琬的丈夫,三叔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謝榮笑了下,說道:“殷昱出身皇族,文武雙全,俊美睿智,我要是女人,肯定也會選他。
“據我所知,殷昱每日從碼頭回榴子衚衕必然經過白馬寺外的靜水衚衕。那條路一面是寺牆,一面是東湖。一到晚上人煙罕至。明日夜裡殷昱輪值當晚班,回城經過靜水衚衕的時候應該是寅時前後,你明天晚上就駕著車裝著進寺上香,在那裡遇上殷昱之後,想辦法把這個塞到他懷裡。”
說著他拿出來一個錦囊,推到謝棋面前。
錦囊被縫死了,打不開。謝棋愣了會兒,說道:“可是這跟我選他有什麼關係?”她還是有些惦記著殷昱,董湖床上那點功夫差死了好嗎?當初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那樣昏了頭腦跟他做那種事,現在想起來,一個下人,也太噁心了點。
殷昱雖然是謝琬的丈夫,可是誰說有妻子就不能在外有女人了?古時某朝皇帝姐妹大小通吃的典故大把。她是挺稀罕殷昱的,他那麼高大英挺,肯定比董湖強多了。哪怕不能做什麼,就是親近親近說說話她也甘願啊。誰能保證她日後也會沒機會?
謝棋的想法很直接。她是嘗過甜頭的人,如今又正值十八九歲精力正盛的時期,她對男人的嚮往早已經從臉蛋才情轉移到情趣上來了。所以難免對這些事有著她自己的小九九。
謝榮道:“跟你說這個的原因,是告訴你,為了把這錦囊成功塞到他身上,你可以不擇手段。”
不擇手段?
不擇手段的意思不就是可以讓她使使美人計麼?
不管怎麼說,這是個美差。謝棋心花怒放,頓時拿起錦囊來道:“後兒一早,三叔等我的好訊息便是!”說著轉身撩裙出了門。
謝榮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眯起眼來。
從這天開始,殷昱轉為值夜的晚班,每日裡黃昏時出去,雞鳴時回來。
因為夜裡是最容易放鬆警惕的時候,殷昱在轉班之前也特地把武魁和秦方這些人都叫了過來,交代他們三班輪守,不能放過絲毫異狀。尤其又在正院四周加強了暗哨,簡直把個家裡三層外三層地整了個固若金湯。
加上這些日子護國公府常有人上門走動,隨同而來的府兵看住了門口,更加顯得殷府的防衛森嚴。
下晌謝琬讓麥嬸兒提前做了晚飯,與殷昱在暖閣裡吃了,然後侍候他穿衣。
“夜裡冷,我給你備了壺祛的姜棗茶,到了那裡你讓廖卓他們好生熱了,隔一會兒就喝上幾口。”她一面幫著理著髮髻,一面說道。“還有回來的時候若是天亮了,記得幫我到城門內的繡莊帶點繡線回來。快開春了,我也得幫你制幾件新衣裳了,還差幾號線,樣本我都給你放荷包裡了,到時候別買錯。”
“謹遵娘子吩咐。”
殷昱挎著刀,摸摸她尚且平坦的肚子說道:“你睡你的,不要等我,不然心裡掛著事,總是睡不好。”
“知道了。”
謝琬送他到門外。
殷昱出門走了幾步,回頭一看她還站在門廊下目送,心裡頓時暖暖的,衝她笑了笑,才駕馬遠去。
他懂事得早,記得幼時常見父親去上朝時,母親也時常這般倚著門廊含笑目送,而父親有時會回頭笑笑,然後繼續走,有時候又會順手從旁邊花盆裡折下一朵花,跑回來插到母親鬢上,然後才又走。那時只覺得他們倆好無聊,不過是轉眼就能相見,非得弄得如此纏綿。
如今他有了謝琬,才知道原來分開哪怕一刻對有情人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