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了。”任夫人不知道有沒有聽出來,搖手阻止道。“夫人不必興師動眾,今兒我來也不是非要找回去的意思。畢竟過了這麼久,就是落在外頭,只怕也早就被人撿了去。只是覺得如果府上萬一有人瞧見,能夠拿回便拿回好了。

“我們老太太把雋哥兒疼得跟心肝兒似的,這玉原先我們老太太就說是將來留給孫兒媳的見面禮,只是她老人家卻沒等到雋哥兒長大,只得臨終前先且交給了他。我們一直也囑著他好生保管著,免得辜負了老人家一番心意,如今既丟了,只怕也是命。將來雋哥兒再說親,少不得另選一樣落定了。”

這就表示不管那玉在誰手裡,從此以後都不能算作兒女婚事的依據了麼?

謝琬總算明白,任夫人來找玉是其次,主要還是藉此斷絕了某些人的心思。

她這番話一出口,誰還會覺得收著它有意思?

謝棋臉上忽青忽白,一派尷尬之色。

王氏瞥著她,雙目慍怒。

這任家是打定了主意不與謝家長房結親,她雖然心裡也覺得不舒服,可人家高門大戶,正經嫡出的三少爺,就是看不起謝棋也是正常。

她方才讓人把哥兒姐兒們全都叫過來,就是想趁著人多給謝棋個臺階下,可如今謝棋死死把著那玉不拿出來,平白讓人看低了去,她哪裡能不氣恨?當真以為把著人家的東西,就能逼得人應下這層關係了麼?

王氏在心裡暗罵了謝棋四五聲不開竅的榆木疙瘩,面上卻不得不呈著微笑。

說道:“原來還有這層意思在內。那就更不能大意了。夫人放心,便是夫人回府之後,我也作主讓人把它給找出來送回去。論起來老太太還是我們府上的親戚,怎麼讓她老人家在天之靈放心不下?今日便且在這裡住下,咱們好好說說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