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孩子貪新鮮物兒好玩罷了。我也是心急了些,方才有什麼得罪,還請夫人勿怪。”

“哪裡話?也是咱們家有這樣的情份,孩子們才會親近不是?”

王氏把玉遞迴給任夫人,然後沉著臉與謝棋道:“打今兒起禁足半個月,再罰抄二十遍《女誡》!”

謝棋見得如意算盤落空,早傷心得跟什麼似的,如今額上有傷還要受罰,更是無地自容,當下忍著眼淚應下,咬唇退了下去。

任夫人眼角也不曾掃她,卻是笑著拉起謝葳的手來:“你母親可還在房裡?方才與她說起借頭面樣子的事情還沒說完,回頭還要再去叨擾。”

謝葳溫順的道:“母親一直在屋裡等著和夫人說話呢。”

任夫人放了手,與王氏讚道:“別的不說,府裡幾位哥兒和姑娘都還是很出眾的。”

王氏笑著謙詞,起身與之步出了門去。

阮氏這裡竹籃打水一場空,滿心的歡喜又化成了泡影,愈發覺得空虛失落,坐下也垂泣起來。

謝琬明明無辜沾染了一身灰,最後偏落得一身清爽,自然是最好的結局。

可她心裡卻輕鬆不起來,她太瞭解王氏為人了,她不起這個心則已,一起心則必定要到手。今日雖然在任夫人面前道了歉服了軟,可她真的就放棄了這個想法嗎?謝棋是謝宏的長女,今日平白受了這道傷,就是王氏能放手,謝宏能甘心放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