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錯處。
謝桐一張臉漲得通紅,再看看面面相覷的謝琅和謝芸,忽然兩腳一跺,衝出了門去!
“你們欺負人!”
謝琅連忙追出門:“桐哥兒!”
謝芸也有些不知所措。但看見屋裡還有謝琬在,便又縮住了邁出門檻的腿。
他安撫道:“三妹妹別怕,三哥哥就是好面子。”一時又懊悔道:“都是我不好。聽說你這裡養了金魚便不由分說跟著二哥哥過來,給你們添麻煩了!”
謝琬道:“我不要緊。只是我讓四哥哥白歡喜一場,才叫對不住。”
謝芸雖然不肯奪人所愛,可是因為她的出爾反爾還是有些不舒服,眼下見得她這麼說,心下又好感頓生。可到底因為謝桐這一鬧弄得不歡而散,也沒了再呆下去的興致,便就告辭離去了。謝琬送他到院門口下,又囑他代為問候黃氏。
黃氏因為府裡辦喪事,丈夫又從京裡回來,不免忙碌了幾日,這兩日鬆下來,便覺有些心慌氣短,故而在屋裡養病,昨日府裡為謝家兄妹和齊家立契約文書之事她也沒出面。
此時見得愛子怏怏歸來,不免問起。謝芸把事情毫無隱瞞跟母親說了,然後道:“桐哥兒也太那個了,上回拿了我一方硯臺去,招呼都沒打,這會兒又打起三妹妹的主意來,哪裡像個哥哥的樣子!哦,對了,三妹妹要我代她向您問安。”
黃氏聽得他說謝琬只打算把魚送給他一個人,後來又突然悔了時,心裡不由道起萬幸來,但這些事情跟孩子們說不清,他也不會理解,於是連忙安撫他,又交代回頭見了謝琬時也順便代她問侯一聲,遂讓小廝帶著下去吃點心了。
這裡黃氏腦子一閒下來,想起謝宏夫婦極力慫恿謝啟功把謝琅兄妹留下來,不免又憂心忡忡地與旁邊做針線的戚嬤嬤道:“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戚嬤嬤是黃氏的乳母,從小看著她長大的,自然明白她這沒頭沒腦一句話裡的意思,當下笑道:“不管好事壞事,咱們關上門來過日子,也牽扯不到咱們。所以奶奶這場風寒雖有萬般不是,倒也是一點好處,就是讓咱們半點沒沾上昨兒這趟渾水。”
黃氏也笑起來:“這倒也是。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該幹什麼幹什麼便是。”
戚嬤嬤嘆道:“好在咱們三爺已經高中,再熬過三兩年,等庶吉士散了館,有了正差官職,到時把奶奶和葳姐兒芸哥兒都接到京中去就好了。也就不必再理會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
黃氏想起謝榮,眉目間卻是隱隱多出一絲鬱色。
謝芸走後不久吳媽媽便回來了,與謝琬在屋裡說了半晌話,才又出來。
吳媽媽走後謝琬在菊花叢旁看秋桔捉蜻蜓,羅升進來了。
羅升問謝琅:“如今少爺和姑娘回了府裡,黃石鎮上宅子,還有田產鋪子上的人該如何安頓,還請少爺拿個示下,小的們也好按照吩咐行事。”
謝琅愕道:“宅子裡的人自然還留下來看屋,田產鋪子上的人也都各司其職,還用得著另外安排麼?”
羅升聽見這話,目光裡頓時掩飾不住一絲失望。
謝琬扔下手上的花枝,走到謝琅身旁,沉著地道:“羅管事,宅子裡那五個人,你把玉雪和玉芳兩人調到丹香院來吧。如今我們在府裡用不上那麼多人,哥哥身邊有銀瑣和吳興侍侯就行了,我這裡有玉芬兩個還有吳嬤嬤也足夠了。秋桔和寶墨年紀都小,做不了什麼,他們籤的是死契,你把賣身契還了給他們就是。剩下那些人都是活契,給每人各發十兩銀子安身費,都放了出去。你先把話傳下去,回頭再來領銀子。”
羅升和謝琅聽得她有條不紊的安排下來,俱都目瞪口呆。謝琅忙道:“你不要秋桔了麼?我們又不是養不起!”
謝琬道:“雖然養得起,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