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然大怒,動作相反十分之平緩。這與他一貫易怒的個性是不吻合的,眼下不發火,不代表他不追究,只不過當著魏暹和任雋,他不會這麼做而已。
王氏深知這一點,所以也知道,要想挽回局面也只能在魏任二人離去之前想辦法壓住他的火氣才成。
她使眼色給謝宏,斥道:“還不退開?沒見老爺在這裡處置葳姐兒的事麼?!”
謝宏也是個機靈的,聽見她這麼說,立時就扯著阮氏退到旁側去了。
而一屋子人經王氏這麼一提醒,也忽然想起魏暹那事還沒完,目光立刻又聚焦到了魏暹謝葳身上。
可是,謝啟功既然能夠把偌大個謝府操持得井井有條蒸蒸日上,也不是可以被人隨意牽著鼻子走的。他瞪了眼王氏,說道:“你著急什麼?”瞪得王氏一哆嗦,然後才又把目光轉回來,以儘量平緩的語調道:“葳姐兒的事暫且不提。棋姐兒你出來。”
早在謝宏夫婦到來時,謝棋就有了種不祥預感,王氏私底下貼補長房的事情她不是不知道的,近來謝宏忽然有錢花在她身上,她也並不是不知道是為什麼。眼下被點到名,一顆心便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
“我問你,昨兒夜裡,你是怎麼會與雋哥兒一道去到翠怡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