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穩當,府裡沒人不知道。

王氏頓時在心裡把銀珠罵了個狗血淋頭。

蒙冤事小,龐家人那可是銀珠得罪不起的。她兩腿打顫辯道:“這話不是奴婢說的,不是奴婢說的!奴婢沒有打三姑娘!”

“來人!把銀珠拖出去打十大板!”謝啟功喚道。

龐福一揮手,兩名婆子已經進來把銀珠拖了出去。

板子聲和慘叫聲很快響起來。

王氏無故被她連累,哪裡還有心情求情?當即板著臉撇過了臉去。

二十大板足可要人命,十大板也夠那銀珠喝一壺了。王氏為了攏絡他們,果然忍得下這個狠手。謝琬滿意地嚼著酥糖,一掃連日來的憂憤,恬靜而安雅地坐在杌子上。她眼睫上還掛著淚珠,一身素衣孝服襯得她精緻面容下,仿似個純真可愛的白玉娃娃。

謝啟功氣猶未平,負手出了花廳。

“老爺!”

王氏連忙起身,暗地裡衝他使了個眼色,“您不是還有話要交代麼?”

謝啟功頓了下,喉嚨裡發出輕微地一聲“嗯”來,然後回頭面向謝琅道:“你們孤苦伶仃的也不容易。加之琬姐兒又病了這麼些日子,沒人照顧不行。從今兒起就住在府裡吧。琅哥兒就跟著樺哥兒一道去學裡讀書。”

謝琬平靜地看著謝琅。

謝琅臉色大變,睜大眼道:“我們怎麼能留在府裡?老爺那日不是答應了舅舅,說父親母親的喪事過後就讓我們去齊家嗎?”

王氏端著茶,嗔道:“琅哥兒這話說的,你們到底是謝家的人,有家不回,去住外家像什麼話?也不怕你祖父生氣。”

謝啟功果然已沉下臉來。

謝琅抿著唇,這才發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換了語氣道:“是琅兒說錯話了,請老爺太太恕罪。不過舅舅舅母答應會來接我們去齊家,明天就過來了。而且琬琬膽小,在陌生的地方住不慣,齊家上下待我和琬琬都親近。我們住過去,得閒再來給老爺太太請安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