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已經看不出什麼皺褶了,再過半個月,應該就能恢復如初。

“居然連妊娠紋都沒長,真是太幸運了。”

當關上門來給洪連珠看肚子時,洪連珠如此這般地嘆道。她雖然也保養得很好,幾個月下去完全恢復了少女身材,可是小腹上卻還是不慎有了幾條妊娠紋,如今正在變淺變白,謝琅雖不介意,但愛美的她自己看了也很無語。

謝琬從床頭拿了盒膏藥給她,“你試試這個,我雖然擦不著,但是是太子妃給的,應該很有用。”

洪連珠聞言,便也不跟她客氣,拿了回去。

因為殷昱太有空了,搬家的事居然沒讓她操一點心,殷煦滿月之前,就什麼都弄好了。

搬家這日又是鐘鳴鼓響禮樂不止,郡王府儀仗衛兵帶著王府太監們過來迎駕。

殷昱和謝琬同著禮服大妝出行。

到了郡王府,張珍與崔福讀完旨,上了御賜扁額,郡王府大總管孫士謙便領著王府各級屬官前來拜見。從這刻開始,規矩就錯不得半點了,她如今是郡王府的王妃,不是殷夫人,更不是謝三姑娘,在她獲得了尊貴身份的同時,她也需要因此承擔維護皇廷尊嚴的責任和義務。

這日又是紛紛攘攘的一日。

翌日起她就開始傳孫士謙他們過來作例行訓話,下晌有宗親女眷上門來道賀,順道看望殷煦。

第三日起則不斷有人上門拜訪,殷昱終於忙起來了。

日子在適應新環境中唆的一下過去,等到終於緩了口氣,應酬完所有該應酬的情面時,殷煦也滿了四個月,正式與乳孃搬到正豫堂廂房去住了。

殷昱拔了秦方寧柯二人去做殷煦的護衛,二人十分高興地搬了過去。除此之外謝琬也安排了以紫湘朱靈為首的八個丫鬟,另又有她親挑出來的汪泉汪梁福貴福全四名太監。剛搬去的時候謝琬很有些捨不得,總是在殷煦房裡呆到半夜才回房。

殷昱就陪著她一起,這倒沒什麼,就是再晚也是值得,可是關鍵是回房後她打了個哈欠就直接上床睡了,這就讓他有些無語了。

這天夜裡天氣驟冷,到黎明時居然下起來雪花,謝琬大清早見著外頭一片白色,還以為天亮了,等下了床推窗一看,竟然整個正豫堂都已經被白雪覆蓋,而天色才矇矇亮呢。

她呵著手回到被窩,見殷昱睡得正香,遂將雙手伸進他懷裡取暖,哪知道被褥底下的他居然已經醒了,才等她上了床,便伸手將她攬在懷裡,如火爐般將她包圍起來。

屋裡有地龍,並不怎麼冷。謝琬靠在他懷裡,也覺十分窩心,近來事多,好久也沒跟他這麼安安靜靜地躺著過,想想自他從雲南回來後還沒曾放寬心許些溫情,便就勾著他脖子,翻轉了身過去。

窗外雪花依舊,屋裡室外一動一靜,歲月似支無形的筆,書寫著這一脈流香。

紅羅帳內,殷昱與謝琬平視,他像是中了她的蠱,除了她,所有的女人他已經再看不進眼底。在雲南的那幾個月,他不是不想,但是他只想念她,一停下來閉上眼,全都是與她歡愉的細節。

他開始明白唐明皇為什麼只鍾愛楊貴妃,原來這世上就是有種女人能令你無論床上床下,屋裡屋外,都至死不渝地愛她如一,哪怕有一日她將不在,他也願意把身邊的位置留給永生的她!

他埋首在她的頸間嗅著她的髮香,環著的雙臂似再也不願鬆開來。

風平浪靜之後,外頭天色也漸亮了。

謝琬累得翻身都翻不了了,埋臉在被子裡拖長音嗯了聲。

殷昱看著又有些不捨,拖過衣裳來給她穿上,然後蓋上被子,說道:“天還早,再睡會兒,睡醒再漱洗。”

說著自己下了地來,要穿衣。謝琬伸出隻手扯住他的衣角,“陪我躺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