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的耳光了,太子還這麼給謝琅臉面,這不是要把她寵上天的節奏?

如今再聽得說平哥兒也參與了推殷曜下湖的事,頓時就按捺不住了。

“這必然是謝琬指使的!這必然是謝琬指使的!殷煦下手我也就認了,你謝匡憑什麼動手找我的兒子?謝琅,我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殷曜只覺頭痛眼花,見著鄭側妃這般也沒力氣接話,知道她想給自己報仇也就成了。

鄭側妃喂他吃了兩口粥就走了。殷曜這裡昏昏沉沉睡了一覺,醒來卻已經是半夜。

太醫已然來過,感覺身上鬆快了些,但是渾身肌酸還是酸的,因為在湖水裡掙扎得太久,胳膊腿兒疼得要命,總之是說不出的難受。

越是越難受就越是想起所受的這一日折磨來,心裡煩得很,卻又不能挪窩,便就叫太監進來侍侯。哪知道因為平日裡殷曜對宮人們動轍打罵,太監們早就與他離心離德,這會兒根本沒想到他會在這時候醒來,都進耳房裡烤火吃酒去了,對於叫喚竟是壓根沒聽著。

殷曜氣得拿起床畔一隻碧玉茶壺擲到地下,正要洩氣地躺下,這會兒門倒是開了,走進來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太監,躬著腰走到床前,說道:“王爺醒了?不知有何吩咐?”

找到了發洩目標,殷曜抓起只杯子又擲向他,口裡怒罵道:“你們這些狗奴才,竟敢揹著本王的去偷懶吃酒,等本王病好了,定然把你們一個個打死!”

這太監不溫不火地道:“王爺息怒,奴才方才去膳房給王爺熬藥了,因為猜想王爺一日沒曾進什麼食,所以還親手蒸了幾樣酥軟的糕點,沒能及時過來侍候王爺,還請王爺恕罪。”

殷曜聽著這話,心裡才痛快了點,打量起他來,卻覺十分面生,卻又生得面目可愛,遂緩下了聲音問:“你叫什麼名字?在哪兒當差?平日裡怎麼不見你?”

這太監走上前來,說道:“奴才賤名藍迪兒,前不久才由司禮監調過來,在王府膳房當差。王爺雖然沒見過奴才,奴才卻在心裡瞻仰王爺風采已久。”

殷曜被這話說得十分妥帖,招手喚他道:“你近來些。”

藍迪兒走近來,殷曜打燭光下細看他,只見眉清目秀,皮光肉滑,又兼行動溫柔,倒是個尤物兒。便道:“你備好的食物呢?在哪兒?本王餓了。”

藍迪兒遂躬身退出,沒片刻從外頭端進個托盤來,只見幾樣點心香氣撲鼻,果然十分中看。不過殷曜這會兒實在沒胃口,每樣嚐了點便就把東西都撤了下去。抹了嘴他轉頭看著藍迪兒,忽然拉住他白皙修長的五指,說道:“你這麼細心的人兒,把你放在膳房裡,倒是屈才了。想不想到本王身邊侍候?”

藍迪兒任他拉著,含笑道:“就是不知奴才有沒有這個命。”

殷曜好心情地笑起來,“本王說你有,你就有!”

藍迪兒淺笑了下,抽回手來,低頭收拾碗盤。

殷曜見他這般,遂拉下臉道:“怎麼,你也跟本王來欲擒故縱那套?”

藍迪兒垂手道:“王爺冤枉奴才了。王爺賞識奴才,是奴才求也求不來的福氣,奴才哪敢拿矯?不過是奴才心疼王爺被人欺負,心中著急卻又束手無措,不願王爺在這個時候勞累身子罷了。”

殷曜聽他這麼說,倒是又勾起心事來,如今眼目下,他的確是有心無力,而這一切還不都是殷煦他們造成的嗎?弄得他連下地都不能!說起來,他真是恨啊!

“我總會找到機會收拾他們的!”他恨恨道。

藍迪兒走上前去,跪在床下替他按摩著痠痛的大腿,說道:“奴才有幾句話,也不知當說不當說。”

殷曜被他揉得舒坦,火氣也消了大半,說道:“有什麼話,說”

藍迪兒點頭,更加溫柔地揉捏著他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