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絕對還會有數不盡的敵人盯著安穆王府,太孫之位他們或許沒辦法決定,可是鄭側妃和殷曜這邊,他們真的沒有辦法整垮他們嗎?

她不能再這麼等下去了,不管七先生能不能找到,殷曜都是他們最終的競爭對手,為了生存,為了殷煦,他們也有必要把這個障礙儘快清除掉。

誹謗太子的訊息終於在第三日早上傳到謝琬耳裡,謝琬不必猜也知道是鄭王府在混淆視聽,只往魯國公府去了趟,於是八月十五宮裡又舉辦遊園會的時候,鄭王妃先是沒管好自己的貓跑出來嚇著了殷煦,而後又以大欺小傷了殷煦的事就不著半點痕跡地在官婦圈子裡傳開了。

當日看到那幕的人又不少,自然有人為這件事佐證。

而整件事裡最開心的應該算是鄭夫人了,安穆王府與鄭王府如今新仇舊恨加在一處,已然濃得化不開了,這比起榮二奶奶挑中任如畫來作文章豈不有用得多?

任如畫和謝葳雖與謝琬有私仇,可是廣恩伯府到底與安穆王府比起來不在一個層次,鄭王府就不同了,老鄭王是皇帝的親哥哥,當年的太后只生了他們兩兄弟,感情十分要好,而鄭王一向也在宗親之中十分有權勢,只要鄭王盯上了安穆王府,斷會好戲連臺。

那日的鄭夫人眼瞧著周禮把鄭王妃貓放了下地,遂叫人拿魚腥一路引了它到園子裡,這件事做下來神不知鬼不覺,就是鄭王妃自己也納著悶呢,一想到這裡,鄭夫人就禁不住得意。

榮二奶奶和吳三奶奶自然可勁地誇:“果然薑還是老的辣,老將一出馬一個就頂倆!還是太太有智慧!”

吳三奶奶那天沒去,但是後來也從榮二奶奶處打聽到了經過,心裡禁有些恨自己錯失了這機會。當然面上是不曾表露的。而榮二奶奶則十分慶幸,這事兒辦妥了,自己又不沾半點干係,就是奉獻幾句奉承話又有什麼要緊?

大家各懷心思地看待著這件事,這裡殷煦臉上的傷痕好得完全沒有蹤跡的時候,就到了殷昭頭九回家請安的時候了。

這日殷昱和謝琬殷煦當然也都要進宮。

在東宮裡見了禮,殷昭就抱著殷煦,拉著謝琬說起私己話來。

“鄭王妃的父親在南軍宮裡任都督,雖然不如護國公府有地位,可是論官職卻也是一樣的,所以她有底氣。若不然,當初皇上也不會拿這個作藉口廢了大哥。這五萬兩銀子到了你手裡,日後必會想辦法討回去。不過我們也不怕,只要父親還罩著咱們,皇上那邊也不能奈何你我。”

如今殷昭言語總把她跟她聯在一起。

謝琬撐著額說道:“我倒是不擔心這個,我只在想,這回只怕皇上也把我給惦記上了。”

殷昭抬起頭來,看著她。

殷昭大婚後這幾天裡,朱睢宮的太監也把陳復禮臉上的傷也探得幾分來了。

“昨日趁著出宮辦事,奴才上陳府打聽了一回,原來陳太醫休沐那日夜裡曾經被棲霞殿的太監李胡江出過府一回,後來沒多久陳太醫就帶著那道傷回了府,還衣裳凌亂的樣子,像是被人打了。”

李胡江是殷昭的人,他怎麼會上陳府去?

鄭側妃立即覺得有疑。再一想,那幾天似乎殷昭還在安穆王府留宿過,想到這裡,她忽然想起來,問他道:“再去打聽殷昭出嫁前在安穆王府住的那天是哪天?”

如果太監打聽來的訊息是真的,而正好又是殷昭在安穆王府出的事,那麼從殷昭如今與謝琬的親密來看,陳復禮就很可能是殷昭和謝琬綁走的了。她們倆綁陳復禮是為什麼事呢?

難道,是為了打聽皇上的病情?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是最可能的。鄭側妃並沒察覺太子已然病入膏盲,所以順理成章地聯想到了皇帝身上。作為和殷昱親兄妹的殷昭,她當然是會站在安穆王府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