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我們姑娘閨房的賊。”

王氏道:“你把他頭套解下來給我看看!”

邢珠挑挑眉,便就從善如流地把謝宏頭上的頭套抽下來了。

謝宏已經陷入了昏謎,鼻青臉腫的,鼻子口角都是血,雖然很難辯得出真面目,但是王氏見了自己的親兒子,哪裡有認不出來的?頓時兩眼一黑倒在了地上!阮氏連忙與黃氏母女上前攙扶,趁著空檔也好奇地去看謝宏的臉,緊接著便也發出殺豬般一聲慘叫,昏倒在了地上。

一下子,扶桑閣裡就熱鬧起來,黃氏母女連忙蹲下呼喊王氏,又是掐人中又是抹額頭,張氏則王氏阮氏兩邊跑,又讓丫鬟去叫謝棋,忙得不亦樂乎。而邢珠則一直在旁站著,並不曾插手。

好在週二家的帶來了嗅香,王氏不過片刻就已經在嗅香裡甦醒過來,看見歪倒在地上的長子長媳,哀嚎一聲喚了聲“宏兒”,立即又一骨碌從地上爬起,躥到邢珠去扇她的臉:“你竟然敢毆打大老爺,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但是邢珠是誰,王手才伸到半空,她人已經閃退了三步遠。

王氏氣極,怒撲上去:“你個賤婢,誰許你的膽子?!”

“我許的!”

正在這時,左側耳房裡傳出來清高亢的一道聲音,緊接著,屋裡的燈亮了,顧杏打著燈籠,錢壯帶著虞三虎等人在後簇擁著謝琬走出來。

清輝恬靜的月光下,菩提樹葉隨風在婆娑,一身月白色家常寬袍的謝琬站在屋廊下,就像從天而降,沉靜而冷凝地打量著漸漸聞訊擠滿了院子的所有人。